但是如果不手術的話,那麼老爺子更是無藥可救了。
想到這兒,封宴緊蹙起眉頭,嘴唇微微抿著,像是想說什麼。
“我來吧。”
突然,身後的沈舒沅主動上前一步,看向了旁邊遲疑不決的封宴。
聽到這話,封宴如釋重負,立即說道:“好,你需要什麼,直接告訴我。”
對於沈舒沅的醫術,封宴幾乎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他似乎沒有發現,在沈舒沅表示自己可以醫治的時候,他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不少。
“先帶我去看看封老的情況吧,不要太多人。”
沈舒沅示意讓身側的醫生帶自己去檢視封老爺子的情況。
她們一路走到了醫院的最裡側,拐進了病房內。
此時,床上的封老爺子身上插滿了儀器的針管,頭上的吊瓶滴答滴答的流淌著液體,雙眼緊閉,看著十分虛弱。
封宴有些不忍的挪開了目光,心裡的疑惑更甚。
即便封老爺子的身體再怎麼不好,他也不可能在平地上無緣無故的摔倒。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想著,封宴的眼神變得銳利了不少,雙拳也微微攥緊。
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封老爺子,沈舒沅臉色嚴肅的開始檢查他的身體情況。
封宴則是示意讓所有人都不要打擾她的工作,生怕出現什麼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舒沅這才鬆了一口氣,抹了抹額前的汗液。
“沒關係,問題不大,但是需要給我一定時間鍼灸治療。”
沈舒沅停頓了一下,環顧房間:“不需要什麼多餘的設施和人,但是不要讓人打擾到我,你如果想留下來的話可以留下,但是需要安靜。”
她說著話,將隨身攜帶的銀針取出來,目光嚴肅的盯著封老爺子身上的儀器,迅速拔掉了那些暫時不需要的針管。
在拔去了維持生命體征的針管後,封老爺子的情況立即肉眼可見的變差了不少,這讓在外面透過窗戶觀看的幾個醫生急得團團轉。
“她這不是胡來嗎?怎麼能把那些東西拔掉啊!”
“那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才插上去的,知不知道花了我們多大的力氣啊。”
“就是啊,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就大言不慚的……”
這幾個實習醫生小聲的吐槽著,看向沈舒沅的目光都充滿著不可置信與質疑。
新來的實習生們看著她拿出鍼灸給老爺子醫治的模樣,下意識地不肯相信。
他們喋喋不休的說著,突然,幾個人的話語聲戛然而止。
因為封宴正臉色冰冷的盯著他們,輕啟薄唇:“如果你們不想在這家醫院呆下去了,可以繼續說。”
“她治療病人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
封宴清楚沈舒沅的醫術,她幫助治療了不少自己重要的家人,所以他不允許别人毫無根據的詆譭。
那幾個新來的實習醫生立即閉緊了嘴巴,沒人敢再說些什麼了。
聽著身邊嘈雜的聲音終於消失,封宴的眉頭這才鬆開了不少。
此時的他正在沉思。
正如他剛才所想,如果不是有什麼突如其來的意外,按理來說,封老爺子根本不可能會出現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