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在這個小鎮子上沒人知道安兒的身份,所以安兒就沒有什麼危險的事情。
鳳蘼蕪幾乎都不用人帶路,因為她有琉璃扇給她帶路,此時的琉璃扇幻化成了一張活地圖,鋪展在她的腦子裡。
最初的時候琉璃扇的這個功能是為了方便她在山下尋找藥材,後來就慢慢成了她的導航地圖了。
兩匹快馬在落日的餘暉中奔走在小路上,前面的那匹馬快的隻能讓人到一道殘影,平時方家人乘坐馬車需要三四時辰的路,竟然被她們縮短到了小半個時辰就到。
鳳蘼蕪都不用杜長安帶路,就按著地圖走到了桃花村,隻是最後在村口停住了,
等紫草追上來的時候,她問著趴在馬背上的表弟。
“你們家在哪裡?”
“村口進去,第三個巷子,最後一戶人家。”
杜長安話說完就嘩啦嘩啦的吐了起來,他這是第一次騎馬,這一路上他隻聽到自己耳邊的風聲了。
他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臟腑都要被顛簸出來了,實在是太難受了。
“讓他在這裡吐吧,我們先走。”
鳳蘼蕪下馬,牽著馬朝著村子裡走去。至於表弟她完全都不用擔心,這畢竟都已經到自己家門口了,還能丟了不成。
鳳蘼蕪牽著馬和紫草朝著村子裡走去。
“姑娘,你是誰家親戚?”
鳳蘼蕪和紫草才剛走進村子,就被一個大娘攔著問。
“大娘,我們是杜誌良家的親戚,隻是我們第一次來,找不到路,想問大娘他們家怎麼走?”
“是杜秀才家的親戚呀,我給你們帶路,我正好要去他們家。你們來的還真的不是時候,他們家出事情了,杜秀才的娘子就快不行了。我這也是去有沒有什麼能幫上的。”
言語中多是惋惜。
“杜秀才的娘子她怎麼了,生病了嗎?我記得這杜娘子是方家村的姑娘吧?”
鳳蘼蕪道謝之後,裝作是不經意的問著大娘。
“小姑娘你連這個知道,就是方娘子。唉,杜家的人對外說是生病了,什麼生病呀,我就是被杜家的那個……方娘子也是個可憐人。”
大娘剩餘的話被她的歎息給取代了,但是鳳蘼蕪卻也明白姑姑的“病情”恐怕是另有隱情了。
甚至有可能不是因為生病,而且其他的事情導致她的“病危”。
“對了,我聽家中長輩不是說,方娘子一家平不是時住在鎮子裡嗎?難道是他們也住在村子裡,可是杜秀才不是在鎮子裡教書嗎?”
“方娘子以前是和杜秀才一起住在鎮子上,半年前杜秀才的娘,又生下一個小兒子,說是生產的時候傷了身子,做不了重活,於是就讓秀才娘子回來照顧她。”
“秀才娘子回村的時候是多好的一個人,如今都……你去知道了。也不知道方家的人什麼時候來?”
不遠的一段路程,大娘幾次欲言又止的,讓鳳蘼蕪再次確定了姑姑在杜家的日子不好過,甚至是在受到虐待。
隻是不知道這其中可有她那位秀才“姑父”的手筆,如果這一切和他有關,那就對不起了,他隻能回家種地去了。
鳳蘼蕪跟著大娘隻是一刻鐘就走到杜家所在的那條巷子口,此時巷子裡站了很多的人,甚至她都已經到有人在拿著白布進出了。
她不會是來晚了吧?鳳蘼蕪想著,同時把自己手中的馬鞭遞給了紫草,她提著藥箱大步走了過去。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