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柳自己也有些落寞,分别的時候,她和彤柳說:“你以後還是叫我溪柳吧
彤柳疑心地看了看葛寶兒那邊,很小心地說:“葛姨娘不會生氣嗎?”
溪柳面色平靜地說:“名字是夫人賜的,我現在雖然伺候葛姨娘,可姨娘不過是半個主子,她也不能擅自改了夫人給我的名字
彤柳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說:“好,都依著你,以後我還叫你溪柳
溪柳從這邊回去之後,竹青姨娘在屋子裡喊:“彤柳,回來
“來了
彤柳小跑進去,立刻關上房門。
竹青讓她坐,還讓她吃桌子上的零嘴。
彤柳也是個機靈的,一股腦把自己看出來的事情全都說了。
竹青聽了半天,覺得有些不對勁,低聲自言自語:“這都是想乾什麼呢!”
她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彤柳也不知道內情,便說:“慶少爺要過生辰,咱們是不是也要準備一份生辰禮給他?”
竹青沒什麼興趣,冷淡地道:“你看看有什麼東西合適的,隨便挑一件給他
還特地交代彤柳:“不要太貴重了,他用不上
畢竟長弓少爺才是夫人心裡的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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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夏家和逸少爺都回了信,說會來的
桃葉送進來兩封信。
藺雲婉讀完了信,吩咐宴席上的事情。
萍葉從外面進來,帶著吃驚的語氣說:“夫人,溪柳過來了
“她怎麼過來了?”
藺雲婉也很意外,她和溪柳說過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溪柳這會兒不應該明目張膽過來的。
“讓她進來
溪柳進來,手裡拿著一雙鞋墊子,道:“夫人,葛姨娘打發我過來問一問您,她想送這雙鞋墊子給慶少爺過壽合不合適?”
藺雲婉隨便看了一眼,很普通的鞋墊而已。
桃葉看過了也很奇怪:“這點事情還要打發你過來跑一趟?”
明眼人誰不知道?府裡人都不喜歡這個來路不正的姨娘,她要是有點臉就應該老老實實待在雨杏閣裡,哪裡都别招惹。
不過人都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些事的。
藺雲婉道:“你回去告訴她,她想送就送
溪柳點點頭走了。
藺雲婉吩咐萍葉:“打開窗
萍葉開了窗,藺雲婉側頭看出去,果然看到陸長弓和慶哥兒來了。
慶哥兒見到溪柳到藺雲婉這裡來,面無血色。
這丫鬟不會是來找母親告狀的吧!
陸長弓推了推慶哥兒的肩膀:“怎麼不走了?”
慶哥兒慌忙回過神,說:“沒怎麼硬著頭皮進去和嫡母請安,因為見了溪柳,心裡很不自在,和藺雲婉說話的時候都心虛。
“母、母親
他不敢抬頭。
藺雲婉臉色很平靜地問:“怎麼了?不舒服?”
慶哥兒搖搖頭,說:“沒有
看到嫡母臉上好像沒有不對勁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
母親應該還不知道他的身世。
再坐在母親這裡的時候,肯定心不在焉了,沒多久就找了個藉口離開,想辦法見他娘去了。
“娘,我、我好害怕!我想告訴父親,我好怕母親和哥哥知道
急得都要哭了。
葛寶兒十分心疼兒子:“我的兒,别怕。娘來解決,娘不會讓你……你母親知道我是你娘
慶哥兒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娘
葛寶兒抱緊了他,淚流滿面:“好孩子,再叫一聲娘,再叫我一聲娘
“娘
慶哥兒也摟著她的脖子。
葛寶兒卻狠心拉開他的手,擦掉眼淚說:“娘知道你害怕。你放心,娘以後都不會讓你再擔心受怕了依依不捨地摸了摸他的臉:“好好過你的生辰,過個熱熱鬨鬨的生辰
她傷心地轉身走了。
慶哥兒再傻也知道娘她不對勁啊。
娘想做什麼?
他在惴惴不安中等來了生辰宴。
“慶哥兒,怎麼心神不寧的?”
藺雲婉坐在他身邊關心。
慶哥兒抬頭,魂不守舍地說:“沒、沒什麼
他心裡惦記著自己的親孃。
娘也要過來給他送生辰禮的,她人呢?怎麼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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