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走後,南汐馬上陰沉下臉。
“你……”
軒轅離趕緊打斷她,“你剛才可是答應過初初,說好不為難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軒轅離啊軒轅離,可真有你的!
這麼大個人了,還拿一個孩子來當擋箭牌。
真不害臊!
她把所有的不滿強行壓下去,換上委婉的口吻說:“我奉勸你不要找初初當你的說客,她幫不了你。”
“我看未必。”
“……”
掃了她的穿著一眼,軒轅離轉移了話題,“你今日出去都打探到了什麼?”
南汐搖搖頭。
邊城表面上看風平浪靜,百姓們也與往常無異。
就連最好打聽訊息的三教九流之地,也沒什麼訊息傳出。
過於正常,就顯得有些刻意。
她再次想到了那個女子,“今日唯一奇怪的就是遇上了一個女子。”
“女子?”
“那個女子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我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
她來這裡的這幾年,認識的人十根手指頭數得過來。
像這樣覺得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的人不多。
“會不會你認錯了人?”軒轅離問。
南汐搖搖頭,“我總覺得那人看我的眼神,好像也認得我。”
“你們說話了?”
“嗯。”
“你沒直接問她?”以他對南汐的瞭解,南汐會直接衝上去問。
“我問了,她的態度更加奇怪。”
頓了頓,南汐繼續說:“她沒否認,也沒有承認。”
此人讓她有些不安。
“别多想了,興許你隻是認錯了人。”
“嗯。”
二人剛說完話,忽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哀嚎聲,從後院方向傳來。
南汐和軒轅離對視一眼,二人急忙走出院子。
仔細聽後,南汐抬手指向一個方向,“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
“我們過去看看。”
“嗯。”
二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很快就來到了南宮玨所在的柴房。
柴房外站著幾個下人,柴房裡時不時傳出哀嚎聲。
二人急忙上前,走到拆房門口看到南宮紫苑正在對南宮玨動刑。
“住手!”南汐喝道。
南宮玨一眼認出了南汐,“救、救我!”
瞥了傷痕累累的南宮玨一眼,南汐走近南宮紫苑,小聲問:“你乾什麼?”
“我問問他和柳逸的聯絡方式。”
“……”
姐姐,問人是需要技巧的。
不是像你這樣嚴刑逼供。
“别打了,再打下去,命都快沒了。”
南宮紫苑丟掉手中的鞭子,滿不在乎拍了拍手,“今天就饒你一命,我明日再來。”
說完,南宮紫苑就走出了柴房。
南汐走近南宮玨,“你沒事吧?”
“救、救我,那個女人就是瘋子,她隨時都會要了我的命,隻要你救我出去,我就給你錢,給你好多好多的錢。”
南汐佯裝出一臉為難,“現在不是錢不錢的事,南宮紫苑對南宮家恨之入骨,你又偏偏要來南宮府招惹她,我也沒辦法救你。”
“她一個外室之女,憑什麼對我家恨之入骨?難道她不是南宮家的血脈嗎?”南宮玨大聲質道。
南宮紫苑沒忍住返回柴房,冷哼道:“你們南宮家對我做了什麼,我難道不該恨你們嗎?”
“我們對你做了什麼?”南宮玨問。
“你們當年對有孕的我下毒,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們整個南宮家的人都該死!”
“當年害你們的人叫什麼名字?”南宮玨又問。
“他叫南宮伯文。”
“你、你說什麼?”
聽到這個名字,南宮玨馬上變了臉。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