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的注意力跑偏,徐愛麗急切道:“說不定這個陷阱就是她許知意挖的呢?”
她的話一出來,眾人都是一陣無語,就這情商簡直了......
許知意也被逗樂了,清透的眼裡含著笑,道:“所以徐小姐是覺得我料事如神,一早就知道節目組會在這片山林裡拍攝,而且知道李遷會是我的攝影師,會和我產生過節,所以我才提前在這裡挖了陷阱?嘖嘖,我都開始崇拜我自己了!”
她肆意的笑著,徐愛麗卻是憋紅了臉,被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結結巴巴道:“你...你就是強詞奪理!”
不同於她的慌亂,其他人明顯靜了下來,若有所思。
這件事似乎越深究就越不對勁?能提前在這裡挖陷阱,或者說攜帶挖陷阱的工具上山的,不是隻有節目組的人嗎?難不成陷阱真是導演組挖的不成?
“許小姐!”一道冷喝聲傳來,眾人回頭,隻見李遷被祝思思和另一名工作人員攙扶著站在帳篷前。
他跛著腳走過來,滿臉的憤怒道,“許小姐真是會狡辯,分明是你趁我崴了腳,故意把我推下了深坑,又拖延時間到了晚上才讓人來救我,而現在你卻是一個字都不認,還反咬我一口,難道你覺得我是故意跳坑裡,賭上自己的命來陷害你嗎?”
他的腳上纏著紗布,臉上更是悲憤交加,讓人不自覺便信了他的話。
“是啊,誰會故意折騰自己去陷害别人?”
“我看這就是許知意推的,她現在卻不敢承認了!”
“如果不是她推的,她為什麼不及時回來報信?還說什麼迷路了所以回去晚了,當别人是傻子嗎?”
眾人議論紛紛,許知意卻是摸了摸下巴走向被攙扶著的李遷。
“這麼虛弱?我記得我幫你檢查過傷勢,隻是輕微扭傷呀。”許知意看著他的腳道,“要不我再幫你檢查檢查?萬一是骨折也說不定呢?”
想到她的“檢查”,李遷登時嚇得退後,滿臉的警惕道:“你想乾什麼?”
許知意挑起秀眉,道:“李先生為什麼做出這樣一幅樣子?我隻是關心一下您的傷勢而已。你怎麼總覺得别人要害你?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李遷臉色一白,卻難以解釋。
“知意,李先生不是不信你,而是被今天的事給嚇怕了。”祝思思出聲道,“你别犟了,向他道個歉吧,他心胸寬闊,是不會怪你的。”
“許小姐道歉吧。”一直站在人群裡的導演也終於出聲,“你說的那個人工挖的陷阱,是我們節目組在一開始踩點時針對野獸布的陷阱,隻是漏了一個沒銷燬掉,倒是湊巧被你遇上了。雖然你是節目組請來的嘉賓,但是我們還是要講究是非明理。隻要你道歉,這件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導演這話一出來,之前偏向許知意的都紛紛開始倒戈。
“她話裡話外都指是李攝影師挖了陷阱,自己跳坑來陷害她,這回被打臉了吧,陷阱跟本就不是李攝影師挖的!”
“可不是,這回看她怎麼圓!”
“知意,你還是道歉吧,導演和李攝影師都說了不會計較的,你别擔心。”賀楊陽勸道,“畢竟這還隻是第一天,拍攝要緊!”
“是啊......”其他嘉賓也小聲勸著。
許知意扶額,故作歎息裝:“嘖,看來我今天是說不清了。”
“隻要你認了,就什麼事都沒有。”祝思思道。
隻要許知意認了自己迫害李遷的事,她就能把證詞截下來,拚湊成殺人未遂。到時候再將事情鬨大引起民憤,哪怕是許家出面也不一定能討得到好。
思及至此,祝思思的笑意更加怨毒。
“是嗎?”許知意嘴角噙笑地看著她,眼神漸漸冰冷,“既然我說不清,那就請别人來說吧。”
她看嚮導演和李遷,一字一頓道,“我要求報警處理。”
她這話一出來,導演等人皆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