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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悅斌看來，陳偉強成不了什麼氣候。
“我們已經簽署合同了，具有法律效應，你覺得讓我現在撕毀合同可能嗎？”
“況且，正新報的價格，你給不了
“正新能給的價格，我給不了？他才幾條破船啊？”
“跑江南七千噸，二十萬，這個價格你能給嗎？”許舒雲兩手抱肩，看向胡悅斌的眼神中十分不屑。
“二十萬？這不可能！”胡悅斌不相信。
他作為美亞船塢運輸公司的總經理，雖然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但業務上多少也是有一些接觸的，就算他再不務正業，也絕不相信正新能給到這個價格。
二十萬跑江南，完全是賠本買賣。
就算讓他美亞開價，也最起碼是35萬，這還是仗著老爺子早些年給美亞打下的海上運輸基礎，報出的成本價。
“去把我辦公桌上的合同拿過來，給胡總看看許舒雲指使秘書。
合同拿來，胡悅斌細細地瀏覽著每一項條款，價格跟許舒雲說的並無出入，確實是二十萬一趟。
“這，這不可能，合同肯定有問題
即便白紙黑字的寫在紙上，胡悅斌還是不相信。
“合同我已經送到法務部覈對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你要是沒有别的事情的話，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送胡總走吧
許舒雲下了逐客令。
胡悅斌一臉不悅的從錦繡集團離開，他記住了合同尾頁的名字：鄭謙。
“這個鄭謙真是行啊，合同要是真的，這不得賠死？他到底想乾嘛？”
“該不會是想泡我的女人吧？”
“不行，我得好好查一查他
勞斯萊斯上，鄭謙對走之後錦繡集團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
“小謙啊，我能不能給你提個建議？”
“濤哥你儘管說
“我覺得吧，勞斯萊斯這車好是好，但是不太符合你現在的身份
“是嗎？怎麼說？”
“太高調了……”
李濤告訴鄭謙，做生意實際上就是一場博弈，大的博弈，小的博弈，很多時候打的是心理戰。
在商海裡，無論大魚還是小蝦米，一律通吃。
無論是大魚還是小蝦米，見到鯊魚無非會想兩件事。
很多魚想到的是跑，或者與你打成一片。
水蛭想的卻不一樣，他想的是能不能從你身上吸一口血。
“我這麼說，你懂了嗎？”李濤不忘傳授給鄭謙一些經驗。
“大概知道什麼意思了，那濤哥依你看，我適合開一輛什麼車？”
“以我多次跟那些大老闆談合同的經驗來看，你開一輛奔馳級，他們大部分都是開的級
“就陳偉強那輛？”
“嗯
“全球的老闆，全都鐘愛級，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樣一輛車，跟什麼人對話，都不會太過，也不會不夠資格
“一些年輕人比較張狂，仗著老子有錢，開一輛敞篷跑車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級就給人一種猜不透的朦朧感，這個人什麼樣，什麼背景，什麼實力，全靠對方自己品
鄭謙感覺，李濤身上仍然有不少可取之處，不愧比他早步入職場幾年的人物，經常跟大老闆打交道，比鄭謙要成熟的多，李濤的話讓他非常受用。
鄭謙突然變得很有錢，藉口說是被女朋友包養，女朋友給的創業基金，但李濤可能早就看出來了端倪，鄭謙沒有主動解釋，李濤就沒有多問一句，這就是做人。
下午倒沒什麼事兒，陳偉強和劉詩琪都不在公司，鄭謙也沒有被叫去問話。
下班之前，他給靳璐發了一條訊息，說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飯了，要去見客戶，然後就獨自前去望月島赴約。
鄭謙按照約定，來到望月樓二十四層。
這個高度，足以將半個鄴北的夜色儘收眼底。
“鄭總，請坐吧許舒雲一個響指，示意服務員可以開始上前菜了。
令她意外的是，鄭謙竟然也沒換身衣服行頭打扮一下，跟上午沒什麼兩樣，臉上都有些微微出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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