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現在並沒有結婚,而嶺南山項目又決定了顧總是否能拿下顧氏家族產業的最大繼承權,既然這樣,顧總為什麼不願意呢?”
無論從哪方面講,這都是個最直接最有效,而且能利益最大化的辦法。
顧景霆垂眸撥弄了下手上的腕錶,想起了昨天珞珞跟他說的話,那個時候,他的心情和現在截然不同。
珞珞問他的時候,他內心是激動狂喜的,那種強烈的感覺,他想壓都壓不住。
但現在,他就算翻遍自己的心,也找不到半絲波瀾。
“顧總,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就這樣,我先走了......”似是害怕聽到拒絕,鐘溪說完立刻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鐘小姐!”
但臨走到門口時,顧景霆還是開口了,鐘溪猛的止步,閉上了眼睛。
“其實這件事還有個折中的法子。隻要鐘小姐能說服你父親簽下合同,以後這嶺南山項目的股份,恒顧集團可以分給鐘小姐百分之三十。”
顧景霆坐在椅子上望著鐘溪僵住的背影,“這世上,沒有什麼比金錢更可靠的,與其拿自己的終生幸福去賭博,不如拿到更實際的,鐘小姐覺得呢?”
雖然之前父親也曾拿股份跟鐘先生談過,但是沒有這麼高,如今他拋出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是相當於給鐘家足夠的份額參與經營權了。
鐘溪苦笑了聲,側過頭,卻不敢回頭直接對視他的目光,“顧總是寧可捨去半個利益,也不願意娶我,是嗎?”
雖然,他並沒有說出半個不娶的字眼。
但,卻字字句句透著拒絕。
顧景霆墨眉一揚,靠在椅背上說著,“鐘小姐不妨回去跟你父親商議一下,就同你剛才說的,别這麼著急拒絕。”
鐘溪心底苦澀氾濫,忍不住問著。
“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是清珞,顧總還會拒絕的這麼乾脆嗎?”
雖然來的時候就知道希望不大。
但真的站到了他面前,才知道她有多脆弱,多可笑。
顧景霆聽她提及阮清珞,眉頭微皺,也不反駁,“鐘小姐是個聰明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想你應該清楚。”
“顧總現在知道緊張了?”
鐘溪口吻酸澀的說著,笑歎了聲,“自從認識顧總以來,就沒見顧總對什麼人上心過,如今看來......”隻是沒遇到,讓他認真的人而已。
“顧總的條件,我會好好考慮的。但是也請顧總提前做好準備,我爸這個人,一旦認定一件事,是從不會改變的。”
說罷,她邁出了房間。
屋子裡。
顧景霆微垂的深眸緩緩抬起,朝門口喊了聲,挑眉說著:“進來吧,你打算偷聽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