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出去,一張嘴那漏風的牙齒,就能讓人想起今日的事情。
敬北侯越想越氣,心裡暗恨靖王妃做事實在太絕了,一點餘地都不留,居然當著這麼多人面對鄭耀祖下手,簡直讓敬北侯府丟儘顏面。
“敬北侯是對本王妃的命令不滿嗎?”司夜雲慢悠悠的聲音從上方響起,黑白分明的眼神看著敬北侯,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敬北侯脊背一涼,不情不願啞聲道,“孽子犯下罪,該罰。”
“那依敬北侯的意思,本王妃的處罰是輕了還是重了。”司夜雲繼續問道,敬北侯心裡暗罵,人都被打成這樣,還不重?要是再重點,人還能活著回侯府嗎?
好歹這也是侯府小世子,這麼被當面打臉,以後還怎麼在盛京待下去。
他拱了拱手,苦笑一聲道,“孽子雖有錯,但今日,本侯已經懲戒一番,還請王妃手下留情。”
七喜差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懲戒一番是侯府的事情,跟王妃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侯爺覺得,調戲完王妃,回家家法伺候一頓就沒事了?
鄭耀祖眼睛都成一條縫隙,僅剩的縫隙死死的盯著司夜雲,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咬下一塊肉來,他長大到現在,就沒受過這種屈辱。
而今日他將所有屈辱都受了,改日他一定會加倍讓司夜雲還回來。
這時,一道似笑非笑的眼神掃了過來,鄭耀祖宛若被猛獸盯上一般,渾身都緊繃了起來,要不是被綁的死死,他差點忍不住拔腿就跑了。
“可瞧鄭大公子的模樣,似乎對本王妃的懲罰並不滿意。”司夜雲含笑說著,挑眉道,“是覺得本王妃的懲罰太輕了,鄭大公子自覺不夠?”
捱了打連腦子都遲鈍了許多,鄭耀祖的神情壓根來不及收回,就被四周的人捕捉的乾乾淨淨。
雖說眼睛小,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那怨毒之色,旁人可是看的明白。
敬北侯頭皮都快炸了,這蠢貨今日是不將自己弄死不甘心是嗎?
對靖王妃再有不滿,回府上儘管發泄,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按捺不住自己的愚蠢,表露出來,為今之計,隻能硬著頭皮,迎合靖王妃的話,“是,孽子在府上反省多次,王妃隻小懲二十巴掌太過輕巧,還請王妃……重重責罰。”
他幾乎用儘了全力說出這句話,再也不想看那個蠢貨了。
要是再愚蠢,他今日直接廢世子,免得鄭家被這種蠢貨拖累。
司夜雲都快笑出來了,她原本還在想,這懲罰太輕了,等過些時候風聲下去,再悄悄打幾個悶棍,高低廢了鄭耀祖的玩意兒,沒想到鄭耀祖直接給她送上把柄,她也不客氣,讓人抬出凳子,將鄭耀祖摁在板凳上,直接杖責一百。
一開始侍衛下手還是比較重,但後面發現鄭耀祖就是個沒用的東西,真一百大板打完,人早就沒氣了,所以後面隻能放了水。
但即便如此,人被抬回去的時候,進氣少出氣多,司夜雲也不想染上這種人命,給鄭耀祖一顆吊命的藥,回去休息幾個月就好了。敬北侯一邊氣一邊感激帶著鄭耀祖離開。
打完,司夜雲也神清氣爽了起來,但天不遂人願,赫王府派人送來信,說是佟寶慧中了西寧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