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讓她一陣發嘔。
“不要,把項鍊還給我!”
勖南琛徹底瘋了,他怎麼就忘了小姐的本性,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啊。
哪怕這項鍊是藏在他肚子裡,小姐大概也會毫不猶豫的剖膛破肚,將這個項鍊取出來。
“把它還給我!”
莫錦川的聲音開始撕裂,他的目光都開始懇求,他不在病態,像是趴在地上的可憐蟲。
“這是小姐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小姐,求求你,還給我吧!”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沒有眼淚的,可是現在卻感覺到眼角有淚緩緩落下。
這是他最後的心理寄托。
可薑淩卻隻是嫌棄的瞥了一眼,隨後抄起一旁的小凳子,直接將狗頭吊墜敲碎。
是的,敲碎。
莫錦川瞳孔突然睜大,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銀色的血淋淋的吊墜,在他眼前,被薑淩親手毀掉。
他的眸光裡瞬間失去了所有色彩,他像是呆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真臟。”
薑淩下了評論,隨後一眼都沒看莫錦川,離開。
她剛走出房門,就聽到莫錦川那崩潰到極致的哀吼。
“啊——!”
淒厲又悲鳴。
薑淩腳步卻沒有半點停頓,徑直往前走。
“你做了什麼激怒了他?”
房間裡的隔音雖然好,但是勖南琛不可能對裡面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尤其是薑淩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染著血。
薑淩洗乾淨手後,還總是覺得沾染著那人的血,多洗了兩遍,這才擦乾淨了手。
“勖南琛,我剛剛給你報仇了。”
勖南琛一愣,隨後反應過來。
雖然她什麼都不問,但是又什麼都明白。
勖南琛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難以抑製的,兩人攬在懷中。
薑淩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隻有我能欺負你,其他人不行。”
他不需要薑淩的維護,事實上,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維護。
可是薑淩這樣的舉動,卻分明在透露著她對勖南琛的在乎。
“薑淩,如果哪一天,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也要在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要信我。”
隻有薑淩的相信,能讓她對抗心理控製。
薑淩輕輕道:“好。”
她說的話,從來都不會放空,勖南琛狠狠吻了她,情緒有些激烈。
他感動薑淩為他做的一切,可他也明白,一頭被激怒的狼,窮圖匕見,那就隻有拚死一搏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於是吻更加迫切起來,像是要將薑淩整個人都揉進身體裡。
小陳看著這一幕,垂下了頭。
他去看莫錦川狀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冷靜下來。
不,或許是說他了無生趣。
面無表情,身上更是沒有一點人氣。
像是個活死人。
他的腹部在流血,胸口在流血,額頭在流血,手上也在流血。
被吊墜劃傷的血。
他趴在地上,根本沒辦法起來。
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無悲無喜。
“莫哥,你還好嗎?”
莫錦川閉了閉眼睛,手裡更是攥緊了項鍊。
他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被小姐親手毀了。
小陳看著他這樣難受,但也不敢多做什麼。
他保護的人是小姐,他不敢忘。
他隻是將人扶起來,像是扶起了他的尊嚴。
“我去買點藥給你擦,你這樣流血過多,會死的。”
莫錦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項鍊的尖刺深深刺進他的掌心,眸光不見半點波瀾。
“小姐,你會後悔這麼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