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顯聽到幾道尖銳的女聲,隨後便是各種嘈雜之聲。
鬆果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一面看著自家殿下,一面對黎語顏坦誠道:“是宮女發現殿下沉入水底,這才嚇得驚慌失措了。”
黎語顏挑了挑眉,原來如此。
她還以為某個變態對宮女做了什麼。
就這時,陌塵道:“小姐,殿下好像動了。”
聞聲,黎語顏從椅子上起身,緩步過去,迅速拔針。
就在手移到夜翊珩臍下田丹之處時,移開視線這才拔了針。
這人褲子穿得鬆鬆垮垮的……
那遒勁有力的腰線、性感魅惑的人魚線展露得淋漓儘致。
這些是她能看的麼?
黎語顏忙輕咳一聲:“鬆果,你一直擔心著,怎麼不給你家殿下穿上乾爽衣物?”
就這時,一隻大手扣住了她拔針的手腕:“你想作甚?”
黎語顏甩開他的手:“救你!别不識好人心!”
說話間,她迅速將某人身上的銀針一一收回。
見太子殿下終於醒了,眾人圍攏過來。
“殿下,您方才沉到浴池底了!”
“殿下,您總算醒了,這可太好了。”
黎語顏搖了搖頭,給了妙竹一個眼神,旋即悄無聲息地離開。
鬆果拿來乾爽寢袍披在夜翊珩身上:“殿下,是小姐施的針,同時叫陌塵施了內力,殿下這才醒的。”
“她呢?”夜翊珩啞著嗓音問。
眾人轉頭看,哪裡還有黎語顏的身影?
鬆果連忙追出去,隻見黎語顏的裙襬捲起瀲灩的弧度,轉了個彎,消失在視線裡。
他連忙折返:“殿下,小姐往聽風苑方向去了。”
穿上寢袍起身,夜翊珩按了按身上幾個穴道。
見狀,鬆果問:“怎麼了,殿下?”
“穴位處有些疼。”
鬆果解釋:“可能是小姐施針所致。”
陌塵也道:“殿下,小姐施針的手法精湛,想來是會醫術,可她卻說是與繡花一般玩玩的。”
另一邊。
主仆兩人回到聽風苑。
妙竹將房門關上後,鼓著臉蛋道:“小姐,你今日為何出手救人?”
“一是不能見死不救,二是報仇。”黎語顏脫鞋上床。
“報仇?”
“方才紮針時,我均紮深了一寸有餘,拔針時亦動了手腳,他今晚怕是要疼得睡不著了。”
“該!”妙竹笑了,伸手替黎語顏蓋好被子,“小姐快睡吧。”
“嗯,你也去休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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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寢宮。
各處穴位疼得夜翊珩坐立不安,更遑論躺床上入睡。
鬆果與陌塵在一旁急得腹誹,黎五小姐到底會不會醫術啊?
不會醫術,怎麼把殿下弄醒的?
要知道,殿下寒疾發作時,連太醫都沒轍。
可她若是會醫術,為何紮過針後,殿下會疼得冷汗直冒?
“殿下,要不要我等把小姐請回來?”
夜翊珩閉著眼擺了擺手:“你們說她出針迅捷?”
陌塵恭敬道:“回殿下,正是如此,隻一眨眼功夫,殿下身上各處穴道就被小姐紮了針。”
“她不知哪裡學了鍼灸之術,藉機報孤咬她之仇。”
如此說來,她會醫術,並且不低,否則花朝節當日,那衣裳被人下了藥,她如何得知?
夜翊珩唇角微勾,她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隻是,今日寒疾發作得詭異。
好像是他幫她脖頸上抹了藥後,體內燥鬱迅速攀升所引。
不知不覺地,腦海中再度浮現她的身影。
嬌柔似酥的肌膚,纖細易折斷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