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不準,聽說薄榮軒對手下的員工很好,”陸宴遲皺眉:“你找誰去辦的這個事?我去探探他的口風,要是不嚴,就儘早處理了。”
“他……”紀思遠剛說了一個字,就頓住了:“不用了哥,我找的那人是爸的人,不會出賣我的,而且這件事他也是安排别的人去做的,就算薄榮軒查出來,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怕陸宴遲再問,紀思遠急忙轉了話題,“你頭疼的毛病最近好些了嗎?”
“好些了,但還是感覺缺失了好大一段記憶。”
“吳醫生說了,你這是記憶出現了混亂,忘掉的都是你臆想出來的,不是真實的,你别勉強自己去想,越想越容易混亂。”
“可我連爸的樣子都忘記了,難道爸也是我臆想出來的?”
“爸肯定不是,你不是都和他通過電話了嗎?他隻是常年在外,跟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别說你,我都快忘記他的樣子了,”他臉上浮現出清晰的恨意:“這一切都是薄家害的,等薄家垮了,爸就能回來了。”
王助理將車停在兩人面前,下車開門。
上了車。
陸宴遲吩咐道:“回公司。”
紀思遠:“哥,你還要回公司嗎?受傷了就不能休息一天嗎?”
“沒時間了,薄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不一鼓作氣,就會功虧一簣,他們這段時間之所以會處處受到陸氏的壓製,不過是還沒有從薄荊舟的失蹤裡緩過來,薄榮軒又太久沒在京都走動,關係上一時有點生疏,隻要給他們點喘息的時間,陸氏這種毫無根底的空殼公司,根本翻不出浪花來。”
連自己辦公大樓都賣了抵債的,可不就是空殼公司。
紀思遠:“哥,我也來陸氏上班吧,給你當助理。”
這樣就能一天到晚跟在他身邊。
越想越覺得可行。
陸宴遲:“如果你要來陸氏上班,就去分公司曆練兩年,回來直接給你安排個高管的職位,助理這種沒追求的工作,你想都别想。”
因為升職成了陸總助理,還特意請客慶祝了一番的王大富:“……”
紀思遠在陸氏呆到下午,本想和陸宴遲去吃晚飯,但對方晚上有應酬,他就隻能自己去了。
他去的是家酒吧,點了份簡餐,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生活,所以格外討厭那種安靜的場合,因為那樣會顯得他形單影隻很是孤寂。
酒吧的簡餐味道一般,但熱鬨的氛圍能彌補這份缺憾,他吃的很滿足。
吃完飯才七點半,紀思遠不想這麼快回去,便在酒吧多待了會兒,他正在玩手機,一個女人卻突然撞在了他身上,溫香軟玉入懷,他沒有半點旖旎的心思,隻覺得對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他噁心。
女人靠在他懷裡,沒有立刻起身,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佻的劃過他的臉:“小弟弟長得真帥,今晚有約了嗎?不如我們去樓上開個房?”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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