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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沒給你尊嚴了？”
“你心裡明白。”
“沈明耀，我們都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了，你現在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想離婚嗎？”
沈明耀笑著說：“不是我想離婚，是你在逼我離。”
“我怎麼逼你了？”
沈明耀見靳玉穎還一副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的樣子，懶得再跟靳玉穎說下去。
“我今天很忙，沒時間跟你吵。你回去吧。”
“沈明耀！”靳玉穎難過地看著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丈夫，“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們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我想怎麼樣？你不知道嗎？既然不知道就算了。”
沈明耀話落，起身走向了他的辦公桌。
靳玉穎從沙發上站起來，盯著沈明耀的背影說：“你不要逼我跟你離婚。”
沈明耀在他的辦公位上坐下來後，才神情淡漠地對靳玉穎說：“決定好了通知我一聲就行。”
“你……”靳玉穎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明耀，心裡既難過又心痛。
她嫁給沈明耀之前有喜歡的人，並且她與沈明耀結婚後，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個她喜歡的男人。
為了不跟沈明耀生孩子，她騙沈明耀說她有不孕症。
結婚二十幾年，一直是沈明耀在討好她。
靳玉穎從未想過沈明耀有一天會用冷淡的態度跟她說話。
她也沒想過沈明耀有一天會捨得跟她離婚。
她一直以為這是沈明耀最害怕發生的一件事。
沈明耀埋首審閱檔案，沒再理靳玉穎。
“沈明耀，你别後悔！”
靳玉穎說完這話就離開了。
沈明耀抬頭看著靳玉穎憤怒離開的背影，眼神悲切。
他嘴上說著無所謂的話，心裡卻希望靳玉穎能說一句軟話。
隻要靳玉穎肯說軟話，哪怕隻說一句，他都會回頭。
但靳玉穎還和以前一樣，一點想挽回他的念頭都沒有。
沈明耀坐在辦公位上黯然神傷時，周娜從他的休息室裡走了出來。
“明耀……”
沈明耀抬頭看了一眼周娜就起身走向周娜，將周娜拉回了休息室，然後將休息室的門反鎖。
“我們繼續。”沈明耀低頭看著周娜說道。
“你不哄哄夫人嗎？”
“我哄了二十幾年，已經哄夠了、哄累了，我沒力氣再哄她了。”
“你不哄她，她就會跟你離婚，你捨得嗎？”
“她的心不在我這裡，我不捨得又有什麼用？你知道我跟她結婚二十多年，每個月同房幾次嗎？最多一次，有時候兩三個月才一次。從十年前開始，一次都沒有了。”
“夫人也太狠了。她這樣對你，你竟然二十多年對她始終如一，沒有出過軌，你也太好了。”周娜看著沈明耀說道。
“我不好，我如果好，就不會跟你發生關係了。”
沈明耀還算清醒，他知道他已經不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了。
“你後悔了嗎？”
“沒有。既然她心裡沒有我，我又何必為了她，做個好丈夫。”
沈明耀話落，將周娜抱起來壓倒在了床上，並盯著周娜說：“隻要你不向我要名分，其他的，我都能給你。我可以像以前愛她一樣愛你。甚至隻要不是在國內，我可以告訴别人，你是我的妻子。”
周娜有些不敢相信，“明耀，你對我真好。你放心，我不會向你要名分。還是那句話，隻要能待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沈明耀對周娜的不掙很滿意。
他雙手捧住周娜的臉，吻了下去。
……
半個小時後。
靳家，大廳。
靳老夫人和靳心蕊已經回到靳家了。
靳老夫人正安慰靳心蕊。
“别把你爺/爺/的話放在心上。他老糊塗了，分不清好壞。”
“爺爺以前比我們還疼蕊蕊，現在不待見蕊蕊，一定是那個毒婦在爺爺面前說了蕊蕊的壞話。”靳少寒氣憤地道。
靳少玨神色駭人地說：“我早晚會讓爺爺看清那個毒婦的真面目。”
靳少寒眼神冰冷，“明天是個好機會。”
“明天？”靳老夫人疑惑地看向靳少寒。
靳少寒勾唇一笑，說：“明天是薄老夫人的七十大壽。那個毒婦一定會出席。”
“然後呢？”靳少玨問。
靳少寒陰笑著說：“我會給她安排一出好戲。”
“什麼好戲？”靳老夫人好奇地問。
“奶奶明天就知道了。”
“五哥，還是算了。如果妹妹出了什麼事，爺爺又會把帳算到我頭上。”靳心蕊又裝起了聖母。
“放心，我不會讓爺爺把帳算你頭上。”
幾人說話間，靳玉穎情緒低落地從大廳外走了進來。
靳老夫人見她雙眼發紅，擔憂地問：“玉穎，你這是怎麼了？跟明耀吵架了？”
靳玉穎像是沒聽見，沒理靳老夫人，徑直往樓上走去。
“我去看看。”
靳心蕊話落，追向了靳玉穎。
靳玉穎上樓後就回了她的臥室。
靳心蕊跟了進去，並關上了臥室門。
隨後她一邊走向靳玉穎，一邊問：“姑姑，您怎麼了？”
靳玉穎坐在沙發上，神情悲傷，眼裡含/著淚水。
靳心蕊第一次看見靳玉穎哭。
她十分意外，連忙在靳玉穎身旁坐下來，並關切地問：“姑姑，您到底怎麼了？”
“他變了。”
“誰變了？姑父嗎？他跟您吵架了嗎？”
靳玉穎沒有回答。
“姑姑，您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靳玉穎難過地說：“我感覺他不在乎我了。以前我跟他吵架，他會哄我。但是這次，他不但不哄我，還對我說話冷冰冰的，甚至不害怕我跟他離婚。”
以前靳玉穎不在意沈明耀在不在意她，現在的她不知道是怎麼了，在意起來了。
或許是她因為已經習慣了沈明耀的在意，現在沈明耀不在意她了，她不習慣了。
“姑姑，您不想跟姑父離婚，對吧？”靳心蕊問道。
靳玉穎回道：“不想。”
如果是以前，沈明耀要跟她離婚，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但現在她不想離婚，她覺得她離不開沈明耀了。
“一直以來都是姑父在哄您。時間長了，他也會累。要不，這次您哄他吧。”靳心蕊提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