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影一下怔住,瞪大眼睛,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對麼?”
陳望聳了聳肩膀。
等見過父母,對了婚書,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提前喊一聲爸不過分吧?
就是不知道今晚她妹妹回不回去,省得到時候還得再走一次流程。
不過看蘇清影的樣子。
想想還是算了。
雖然是姐妹,但這種事應該也不會那麼和諧吧?
“你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明明這傢夥就是個無恥混蛋。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蘇清影所有的怒氣就會煙消雲散。
一臉無力的點了點頭。
似乎已經認命了。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
有些人天生就能剋製對方,就像她和小瑜。
這傢夥一張臉皮比城牆還厚。
“走了。”
離開辦公室,兩千一前一後徑直朝樓下走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公司員工。
看著和蘇清影並肩而立的陳望,他們臉上或多或少都是露出幾分震驚。
看樣子之前的事。
應該是在公司內部傳開了。
想想也對。
畢竟鬨出那麼大動靜,付家大少被打,一幫部門主管集體被裁,他們不知道才顯得不正常。
正如陳望猜測的一樣。
這件事已經在江岸內部掀起了滔天巨浪。
衍生出了無數的謠傳。
隻不過所有的版本裡都有一個人存在。
據說那是蘇總的正牌男友。
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他倆其實早就已經暗中領了證。
一時間,不知道讓多少暗戀蘇清影,將她奉為女神的員工為之心碎。
如今親眼見到。
內心八卦之火更是熊熊燃燒。
要不是當著蘇清影的面,不敢表露,怕是早就拿出手機和朋友同事分享了。
感受著那一道道目光。
陳望倒是無所謂。
但蘇清影卻是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從手包裡拿出一副墨鏡戴上,遮住大半臉龐,也稍稍掩飾了臉上的羞惱。
等到電梯門開。
走出公司大門的那一刻。
蘇清影這才如釋重負。
樓下司機早已經將車子從地庫裡開了上來。
陳望瞥了眼,車身精緻優雅,赫然是輛保時捷帕拉梅拉。
“蘇總,鑰匙。”
之前下樓時,蘇清影拿手機打了個電話。
那會陳望還以為是打回家。
眼下總算明白了怎麼回事。
“會不會開車?”
鑰匙掛在手指間,蘇清影看了眼一旁打量著自己座駕的陳望問道。
“不會。”
陳望搖搖頭。
這玩意他隻見過,還真沒上過手。
“不過,你教我一遍肯定能學會。”
“行了,今天就我來開,你要真想學的話,回頭幫你找個駕校。”
蘇清影一臉的不信。
她已經夠聰明的了,當初還是拿家裡的舊車練習了好久才敢上路。
聞言。
陳望隻是笑了笑。
山醫命相卜、造化長生功如何?
上山不過十多年,便超越了三位師孃,直追老頭子的境界。
區區開車,看一遍還沒法領悟的話。
他都可以去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上了車,蘇清影摘下墨鏡,隨手拿起一根頭繩,將一頭如瀑般的青絲紮起。
隨手一踩油門。
清脆的呼嘯聲中,彙入車流當中。
“對了,今天那件事沒麻煩吧?”
陳望目光一直落在蘇清影身上,將每一步操作全部刻在腦海裡。
等融會貫通,自覺差不多已經掌握後,這才出聲問道。
“付家?”
蘇清影一愣。
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笑著搖了搖頭。
“放心吧,付元瀚就是個紈絝子弟,胸無點墨,付朝南此人倒是不太好對付。”
“不過他是老江湖了,深諳商場上的規則,何況他是前輩,不至於撕破臉用那些下作手段對付我。”
“那可不一定。”
陳望撇了撇嘴。
老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付元瀚那幅德行,想必付家那個老東西也沒好到哪去。
“什麼意思?”
蘇清影秀眉微蹙,有些沒聽懂陳望話裡的弦外之意。
“看後邊就知道了。”
陳望也懶得遮掩,伸手指了指後視鏡。
蘇清影下意識順手看去。
一眼就看到兩輛黑色轎車死死咬在身後,形成包夾之勢,將他們困在了中間。
見此情形,她臉色一下緊張起來。
“我們被人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