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無力和絕望就再次翻騰在心底,席捲著葉佳禾的每一根神經。
也許在他看來,她不過就是小門小戶,攀上陸家高枝兒的女孩。
畢竟,沒有誰願意嫁給一個素未相識的男人。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其實在很多年前,他就像一束光,溫暖了她的世界。
在她失神之際,陸景墨已經給她開了門。
“去休息吧,以後,别穿成這樣子,這種衣服,不適合你。”
他逐客令的意思很明顯。
葉佳禾灰溜溜地從他房間離開,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剛回到臥室,父親葉朝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爸,對不起,他明天應該是不會去祖母的壽宴了。”
葉佳禾知道,她無力說服陸景墨。
葉朝明重重地歎了口氣,道:“你們都結婚兩年了,我們葉家的門,他是一次都沒有踏進來過。當初我就說過,我們配不上陸家,要不是你媽一意孤行,非要......”
“爸。”
葉佳禾不喜歡别人說她媽媽的不好,她打斷道:“我是自願嫁給他的!”
......
翌日。
葉佳禾隻能一個人回家,參加祖母的壽宴。
雖然葉佳禾知道,自己在葉老夫人面前並不得寵。
可礙於賓客都在場,她還是得去給老夫人敬一杯酒。
繼母羅娟陰陽怪氣地說:“呦,佳禾啊,怎麼不把貴婿帶來呢?你這結婚也兩年了,咱們連貴婿的面兒都沒見到。”
葉老夫人端著酒杯,皮笑肉不笑地附和著:“這是嫌我們葉家窮酸呢!今兒個這麼重要的日子,看來,我這孫女婿確實不把我這個老太太放在眼裡。”
妹妹葉寶珠趁機取笑:“姐,陸景墨哪裡是不把祖母放在眼裡。我看啊,是不把你放在眼裡才對吧!”
幾人的嘲諷聲在耳邊跟蒼蠅似的,嗡嗡作響。
葉佳禾心中苦悶,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隻是,這酒的後勁兒可真大啊!
大到葉佳禾喝完之後,不省人事。
後來,她完全暈了過去。
車上,羅娟和葉寶珠一人坐在她一邊。
“媽,隻要我們把葉佳禾送到趙導的床上,我當他新戲女二號的事,就成了!”
葉寶珠興致勃勃的,滿眼都是精光。
羅娟如同做賊似的,囑咐道:“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被你爸知道。否則,以他對葉佳禾這臭丫頭的寵愛,還不把我們倆弄死?”
“知道知道了。”
葉寶珠道:“我已經跟趙導確定好了房間,雲端會所頂樓的總統套房。”
羅娟陰鬱地笑了笑,“她葉佳禾有什麼,憑什麼嫁給陸家?不過就是她那個媽,當年幫陸老爺子把手術做成功了。死前非要死皮賴臉地將女兒托付給人家。說到底,還不就是為了攀高枝兒?不要臉!”
葉寶珠連忙附和道:“就是!要嫁也應該我嫁,我哪裡比她差了?”
羅娟咬牙說道:“那今晚,咱們就讓她身敗名裂!”
......
葉寶珠母女在酒裡放的安眠藥並不多。
當葉佳禾感受到身上男人粗重的呼吸和灼熱的溫度時,立刻就驚醒了。
“唔......放開我!”
房間沒有開燈,她看不見男人的臉,隻能拚儘全力推拒著他。
因為她知道,這樣下去的後果,將是萬劫不複。
隻可惜,男人輕而易舉地鉗製住了她的手。
溫熱的薄唇在她耳邊,聲音低沉沙啞,“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