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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二轉眼即到。
紀璿和宋昭禮一早就到了醫院。
趙玲有些激動,攥著紀璿的手,眼眶都是紅的。
紀璿知道她現在喜憂參半,反握住她的手說,“媽,放心,一切都會順順利利,昭禮都已經安排好了。”
趙玲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紀璿,“等您手術做完,我就接您回家,到時候我就天天煩著您。”
聽到紀璿的話,趙玲幸福地笑。
母女倆憧憬著美好,誰都不知道,此刻外面已經天翻地覆。
趙玲的主治醫生朱傑鬼鬼祟祟地乘電梯下樓。
電梯內空無一人,隨著電梯下行,他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他壓低聲音對著那頭說,“我現在下樓了,你的人在哪兒?”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皺眉道,“不行,我人肯定不能走,手術能出現失誤,但我人肯定不能無故消失,不然這事要是傳出去……”
他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麼,閉上了嘴,“行了,待會兒見面再說吧。”
幾分鐘後,朱傑出現在醫院停車場,左顧右盼,正準備再次掏出手機打電話,肩膀上突然落下一隻手。
朱傑身子僵了下,緩慢轉頭。
剛轉過腦袋,就看到了顧星河那張要笑不笑的臉。
“朱醫生,找人啊?”
朱傑認識顧星河,臉上擠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沒,沒找人。”
顧星河痞裡痞氣地笑,“沒找人您剛剛腦袋一直轉來轉去乾嘛呢?”
朱傑,“我,我……”
朱傑結結巴巴說了兩句我,自知剛才自己找人的動作太明顯,乾笑兩聲,話鋒一轉道,“是,是找人。”
聽到他的話,顧星河噗呲笑出聲,“這麼一會兒,話又變了?”
朱傑,“我,你,那個……”
看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長短,顧星河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收緊,還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貼近他說,“朱醫生,我知道你找誰。”
朱傑整個人愣住。
顧星河輕笑,“你找的人我知道在哪兒,我帶你去。”
說著,顧星河摟著朱傑的脖子就要上旁邊的一輛商務車。
見狀,朱傑在顧星河手下開始掙紮,“我,我不找人了,我待會兒還有一台手術,就,就趙玲那台,我要是走了,就沒人給她做手術了。”
朱傑邊說,邊用手推搡顧星河。
奈何顧星河是個練家子,别說是他,就算是一般有點拳腳功夫在身上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朱傑掙紮了幾下沒掙開,急扯白臉,“你,你這要是做什麼?你要再這樣,我可喊保安了。”
顧星河聞言低頭看著他無賴的笑,“你别喊保安啊,你有本事就報警,手機帶了嗎?用不用我給你提供手機?”
朱傑噎住。
顧星河譏笑,“到時候我們去警局順便跟警察叔叔交代一下,你是如何見錢眼開草菅人命的。”
朱傑反駁,“我沒有!”
顧星河,“你有還是沒有,那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當然,我說了也不算,得按照警察叔叔們的調查結果算。”
瞧出顧星河是鐵了心要報警,朱傑一瞬間有些雙腿發軟。
他看著顧星河,嘴巴張了又張,想說點什麼,人已經被顧星河塞上了車。
他前腳跌撞進車裡,後腳被車裡的一個保鏢拎住衣領坐在了後座上。
顧星河手撐著車門壞笑開口,“把朱醫生看好了,别讓朱醫生出什麼意外。”
保鏢,“明白。”
朱傑身子抖了下,手軟腳軟。
幾分鐘後,顧星河開車出醫院,拿出手機給宋昭禮發了條資訊:四哥,搞定了。
宋昭禮那邊回覆:。
趙玲的手術定在九點半開始,目送她被護士推進手術室,紀璿僵站在樓道裡抿緊了唇角。
宋昭禮伸手抱住她肩膀,安撫地拍了拍,“老婆,放心,媽的手術一定會順順利利。”
紀璿,“嗯。”
紀璿話落,一旁站著的丁姐小聲叨咕,“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手忙腳亂,我怎麼一直沒看到朱醫生。”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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