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咧嘴換上旺盛的笑容,“老張,咱倆認識這麼多年,這次說什麼你也得幫幫我,把新老闆約出來喝頓酒,我做東。”
讓他詫異的是,張有勝走到他面前,卻根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繼續朝門口走去。
接著,馮春生就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隻見,張有勝恭恭敬敬的向隨後進來的楚天舒鞠了個躬,恭聲叫道:“老闆。”
馮春生的表情頓時變得很精彩,一張臉陣紅陣白。
直到楚天舒被張有勝請到沙發上坐下,他才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楚天舒面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叫道:“老闆。”
楚天舒抓起茶幾上的茶寵在手裡顛了顛,“不敢當,我可不是你老闆。”
“我知道錯了。”馮春生都快哭了,“之前不知道您就是礦上的新老闆,冒犯您了,隻要您能消氣,打我罵我都可以。”
“那我可不敢。”楚天舒戲虐道:“不然您不得讓我的礦開不下去?”
馮春生噗通跪了下去,啪啪在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我嘴欠,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就是您的一條狗,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
他去見過聶鐵軍,那父子倆的慘狀仍曆曆在目。
這樣的狠人,他怎麼敢得罪?
楚天舒接過張有勝遞來的綠茶抿入一口,淡然道:“副礦長你是當不成了。”
馮春生的表情頓時垮了下去,心裡充滿懊悔,恨不得砍死自己。
楚天舒放下茶杯,又道了句,“不過,假如你願意的話,可以擔任礦上的生產經理,待遇翻倍。”
馮春生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忙不迭的點頭應道:“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
楚天舒淡淡的道:“那就去工作吧。”
馮春生拍著胸脯道:“您放心,礦上的生產,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楚天舒道:“我是這裡老闆的事情,不要透露出去,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馮春生忙不迭的點頭,“打死我也不說。”
楚天舒低頭端起茶盞,“去吧。”
馮春生離開後,張有勝道:“我跟您做一下交接?”
楚天舒點頭道:“可以。”
雖然西嶺煤礦規模不大,但畢竟也是一座礦,方方面面的事情很瑣碎,倆人一直忙到深夜。
楚天舒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在辦公室隔壁的小間休息。
第二天天沒亮,楚天舒就離開西嶺煤礦。
事發突然,聶家父子並沒來得及把賬面上的五百多萬轉走,臨走時楚天舒讓張有勝往他的銀行卡裡轉了四百五十萬,剩下的留給礦上週轉。
楚天舒回到縣城,買了早餐趕到賓館的時候,喬詩媛他們剛剛起床。
看著楚天舒買的油條和老豆腐,李月梅皺眉道:“怎麼又是這些東西?書棋當了礦長,咱們家現在不比以前了。”
她有些嫌棄的把面前的油條推到一邊,“老吃這種市井小民吃的東西,像什麼樣子,以後早上吃西式早餐。”
楚天舒搖了搖頭,很是無語。
吃完飯,楚天舒幾人去王歡歡家接了喬書棋,返回堯州市。
進了市區,喬詩媛讓楚天舒靠路邊停車。
見喬詩媛揹著包下去,楚天舒降下車窗問道:“你去哪兒?”
喬詩媛道:“我之前許過願,讓書棋踏踏實實找個女朋友結婚,現在他的婚事定了,我得去菩薩面前還願。”
楚天舒道:“先把爸媽他們送回家,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喬詩媛搖頭道:“還是我自己去,顯得比較誠心。”
見她堅持,楚天舒也隻得作罷。
他剛把喬學商一家送回家,就接到了鄺媚兒的電話。
那女人嬌滴滴的道:“壞人,一個電話都不給姐姐打,是不是把姐姐忘了?”
楚天舒笑問道:“媚姐有什麼指示?”
“想讓弟弟你幫我看個病人,方便嗎?”
“當然方便。”
他對鄺媚兒的印象不錯,舉手之勞,自然不會拒絕。
“多謝弟弟,那我讓人去接你。”
“媚姐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就可以。”
鄺媚兒也沒有堅持,把地址告訴了楚天舒。
喬學商幾人下去後,楚天舒就驅車離開。
鄺媚兒給他的地址,是位於堯州市區三十裡外的資壽寺。
一路上山,都沒有遇到什麼人。
快到資壽寺的時候,楚天舒看到路邊停著幾輛奔馳越野車。
他剛從那幾輛奔馳旁邊駛過,就看到一個身穿紅色風衣的女子,跌跌撞撞的從旁邊樹林中衝了出來。
楚天舒瞳孔一縮,因為那個女子赫然正是約他前來的鄺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