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薄妄打開手機看檔案。
“特殊的地方沒什麼,就是些見不得人的收益,感覺和我們要調查的無關。”
李明淮說道,“不過有個奇怪的地方。”
“什麼?”
薄妄抬眼看過去。
“裡邊有一些臟生意的分成去了裴家一個遠房親戚的賬戶上。”
李明淮說道,“鹿信雄信誓旦旦地說裴家肯定沒有問題,我怎麼覺得不一定呢?”
裴、阮兩家向來都好得跟一家似的,還結了姻親。
即使阮蜜出來撐起鹿家門楣,和裴默離婚,阮、裴兩家也沒鬨出任何的矛盾,依然好得不行……
這就顯得很奇怪了。
薄妄坐在後座,伸手轉了轉腕上的佛珠手串。
確實很奇怪,阮樹州是個把利字寫在頭上的商人,但裴展不一樣,為人沉穩,不顯山露水,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好到一起做臟生意的……
……
廖家鳴帶的調查小組離開不久,阮樹州就發現自己的保險櫃被人動過。
然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查到自己那個不成氣的兒子頭上。
阮家頓時陷入一陣雞飛狗跳。
阮樹州讓兩個傭人按住阮卓爾,扯了皮帶在他身上狠抽,一直把兒子抽到滿身血痕倒在地上都不解氣,還要繼續抽。
“夠了!你要殺了兒子嗎?”
錢蓉撲在阮卓爾身上,哭得泣不成聲,身上也被甩了十多下,臉上都是皮帶痕。
傭人們噤若寒蟬。
“他被人算計了,他要把整個阮家都賠進去了!”
阮樹州歇斯底裡地吼著,眼睛裡全是要暴裂開來的血絲。
他沒有阮卓爾那麼天真,這電腦裡的資料肯定是被轉走了,有人已經掌握到他灰色收入的把柄,這些一旦曝光,他就完了!阮家就完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對,誰會知道他這個保險櫃,那個房間甚至常年上鎖,不準下人進去。
他藏得那麼私密,除了自己家人……
家人!
阮蜜這個吃裡扒外的賤貨!她居然敢幫著薄妄、調查小組算計自己家!
阮樹州死死抓住了手中的皮帶,眼底滿是瘋意。
許久過去,他才漸漸冷靜下來,拿出手機進房,把門一關,將母子倆人的哭鬨聲隔絕在門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冷冷開口,“我的罪證被薄妄拿過去了,你給我拿回來。”
“……”
對面的人說了什麼,阮樹州大聲吼道,“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你别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我死你也活不了!”
……
鹿之綾不知道調查小組查到哪一步了,但阮蜜這兩天的狀態不太好,在工作中頻頻失誤。
薄妄和李明淮走後,她更是在開會時走了很久的神,完全跟不上節奏。
會議結束後,鹿之綾收拾面前的檔案,柔聲道,“蜜姐,你要不要回家休息兩天?”
“我沒事。”
阮蜜勉強笑了笑,整理檔案時又把檔案弄散一地。
見狀,鹿之綾彎腰替她撿起來。
阮蜜也明白自己的狀態太差,她蹲在地上看著鹿之綾撿資料,看了好久道,“我還是休息幾天吧。”
她滿腦子都是父親可能是血案凶手,根本做不好事。
“好,公司你不用操心,我會盯著。”
鹿之綾微笑著道,幫她把資料都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