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將煙扔到地上。
薄媛嚇得猛吸一口氣,白著臉往後退,“大哥我也不知道大嫂到底和季競達成了什麼交易,這段時間我一直想找季競的破綻,我找不出來。”
薄妄懶得跟她廢話,“把你嫁進季家以後的所有事說出來,包括季競早上喝幾口湯都給我寫下來。”
“啊?”
薄媛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還來不及問為什麼,就有活死人抱著電腦朝她走過來,冷聲冷調地道,“三小姐,沙發這邊坐吧,你說,我打字。”
“……哦。”
薄媛一頭霧水地跟著他走。
薄妄側目,一雙眼陰沉地看向不遠處的季家傭人。
廖家鳴帶著人冒雪趕到季家的時候,就見季家傭人個個站得跟電線杆一樣,嘴裡說著一些季家的日常,而戴著面具的活死人們坐在他們面前,人手一台電腦,正將他們說的話記錄下來。
場面可謂壯觀。
“薄總。”
廖家鳴拍掉肩頭的雪,帶著一身冷氣邁進季家的門,越過滿地的碎片,走到樓梯前,朝薄妄點了點頭,“不知道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周勁一案了結後,江南的三樁血案也告破。
他就閒了下來,他沒什麼管理一個家族的能力,就找了經理團隊幫他打理。
而他作為當初血案的調查小組組長,在過程中和這些豪門出的人結下一些情誼,便帶著他們自己開了偵探事務所,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但接到薄家電話,這一點他是沒想到的。
薄妄坐在樓梯台階上,身上的墨色大衣襯出肅殺。
他抬起臉,目光冷峻地掃向廖家鳴,“季競拿著周勁留下的設備搞了個實驗室,靠分析細節也好,搜尋季家也好,給我找到它的地址。”
“周勁的事還沒了結?”
廖家鳴震驚極了,隨後又生出更震驚的,“我查嗎?你讓我查?”
他以為,薄妄一直都看不起他。
他帶的調查小組到江北後,他這個頂頭炮動不動就出車禍,動不動就被人打,現在身體裡還有十幾枚鋼釘,到最後,周勁的真實身份也不是他查出來的,周勁也不是他解決的。
薄妄居然還讓他來查案,難道是知道他這一年破了不少案子,知道他還是有推理能力的?
薄妄坐在那裡,冷冷地看著他,薄唇微啟,“死馬當活馬用。”
“……”
行。
好的。
在血案一事上,薄妄解決了周勁,作為受害的廖家是對薄家欠一份情的,幫個忙也是理所應當。
廖家鳴便帶著屬下開始在季家走動起來,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還沒找一會,就又有人進來,江北出了名的偵探所都邁進季家的大門。
不多時,警方的人也跟著進來。
廖家鳴相當無語地看著,“找這麼多死馬……”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這位明天就要舉行婚禮的新郎官在這個時間弄這麼大的排場?
不對。
鹿之綾呢?
掃了一圈沒發現鹿之綾,廖家鳴頓時意識到事情可能真的很嚴懲,他不由得轉頭看向樓梯上的人,隻見薄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就這麼看著滿大廳的人,周身散發著寒氣,一張臉更是半點溫度都沒有。
廖家鳴忍不住靠過去道,“薄總,其實周勁的事都是你解決的,你不比我們這些死馬厲害?”
找這到多人,自己卻隻是坐著。
聞言,薄妄摸了摸腕上的佛珠,低沉的嗓音冷得可怖,“老子想不出來。”
“……”
廖家鳴愣住。
想不出來?這話的意思是,這事已經嚴重到他薄妄都慌了,都想不出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