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她應該早就清楚,他對她所有的超過,都是以為她愛他愛得要死。
那她要是慢慢淡下來,他是不是就能放手?
不能慢。
薄崢嶸不允許她慢。
“哇,那看來是薄太太愛薄先生更多哦。”
記者代表笑著說道,見采訪的氛圍不錯,便大著膽子問道,“剛剛說的戀愛史比較簡單,我想不負責任地問一句,薄先生不會是因為薄太太倒追才愛上薄太太的吧?”
“有問題?”
薄妄邪氣挑眉。
記者們再次彼此交換眼神,看來真是鹿之綾倒追,原來薄妄好這一口,屬實沒想到。
鹿之綾坐在那裡,臉上保持著微笑的最佳弧度,心裡已經亂了。
所以,在薄妄的心裡,要不是她一直黏著他,討好他,他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那最後一個問題,是網上投票數最高的一個問題,可能有點冒犯,要是薄先生不想回答那我們的采訪會剪掉。”
記者代表先把退路找好,才口齒清晰地問出問題,“為什麼隻有薄太太戴婚戒,薄先生從來不戴呢?”
“……”
聽到這個問題,薄妄的面色微沉。
記者代表又道,“我們還是希望薄先生能回答一下,不然可能會有‘薄太太倒追太卑微’的評論出來。”
這不是威脅,是她們乾這一行乾久了,采訪發出去會引起什麼的效果都知道。
女孩倒追在大眾眼裡本來就是卑微,要是不好好解釋戒指這個問題,更說不清了。
薄妄擰了擰眉,眼底掠過一抹不悅,他轉眸頭看向鹿之綾,視線落在她無名指的婚戒上。
他是不想戴麼,也得他找到。
自從他進入船運後,事情太多就把找戒指一事耽擱下來,她那枚都戴那麼久了,他不想換新的。
鹿之綾看著薄妄的臉色,轉頭衝著記者們溫柔一笑,“沒那麼嚴重,我先生隻是覺得戴戒指不舒服,我覺得婚姻的意義也不是用戒指就可以證明或衡量的,戴不戴都無所謂。”
“……”
“他手腕上的佛珠手串是我贈送,他一直戴著。”
鹿之綾說道,把話圓回去。
聞言,眾人看向薄妄手腕上的沉香佛珠手串,好像的確如此,薄妄出現在公眾視線中時,手串一直戴著,那不戴戒指也說得過去。
薄妄側目直直地盯著她,眸色深邃。
一場采訪,耗光了鹿之綾的心力。
她再次找藉口說不舒服回房休息,這一次,她連房門都鎖了。
宴會的熱鬨一直持續到夜晚,大量的煙花映亮了薄家上方的天空,賓客們儘興而歸,主人家收足了排面。
夜晚,丁玉君疲憊不堪地回到梧桐院,正在玩皮影戲的薄清林立刻走到她身後,關切地問道,“玉君累啦?”
“是啊,家裡很久沒辦過這麼大的宴會了,舊友都來恭喜,少不了寒暄。”
丁玉君坐在沙發上,笑著說道。
現在的薄清林不喜應酬,隻能她來。
“我替你捏捏。”薄清林心疼她,立刻伸出手替她捏肩,
老夫妻兩人說著話,傭人就推著精緻華麗的嬰兒車走進來。
丁玉君稀罕地看過去,隻見白白嫩嫩的小傢夥躺在裡邊,握著兩隻粉嘟嘟的小拳,嘴巴裡叨著個奶嘴,一雙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轉,到處張望,看得她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