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個小屁孩教育了。
季競噎在那裡,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薄棲低眸看著一臉嚴肅維護自己的小孩,眼中帶了點淡淡的笑意,領著她就走。
這個祖宗怎麼還帶起娃來了。
……
薄棲老公好忙啊。
鹿之綾一直覺得自己的大哥、二哥忙,現在才發現薄棲更忙。
他有好多好多的課,每次下課都在做試卷,中午别人在睡覺,他則是去另一個教室上私課。
等整個學校放學,他又開始上畫畫課、馬術課、圍棋課、高爾夫……
空曠明亮的教室裡,劍尖頂住,似在空中劃出一道光芒。
一次次進攻,鋒芒畢現。
鹿之綾靠牆坐在地上,屈起雙腿緊緊抱住精靈baby,看著練擊劍的薄棲打了個哈欠。
好睏呐。
鹿之綾小腦袋往下一點一點,眼看整個人要往地上栽去,朦朧的視線裡,少年挺拔削瘦的身影朝她走來。
穿著白色擊劍服的薄棲蹲下來,把佩劍放到一旁,伸手摘下頭盔,露出一張被汗濕透的臉。
鹿之綾困得眼睛都睜不太開了,密密的長睫毛遮擋著視線,模模糊糊的,隻看到他濕透的短髮……
她打著哈欠往他身上摔去,軟糯糯的聲音夾著無限的睏意,“薄棲老公,你好累呀。”
“……”
薄棲看著撞在自己手臂上的小人,眼中不複剛才進攻時的淩厲,微黯。
累麼?
還好,習慣了。
他盯著她頭上的小漩渦,“困了?”
小腦袋動也不動。
薄棲側目看去,鹿之綾小臉歪在他胳膊上,已經睡著了,小嘴微微張著。
……
車子停在神山。
車子一停,鹿之綾迷迷糊糊地醒了,轉頭看向車窗外,“呀,天都黑了。”
“嗯。”
薄棲收起試卷,輕應一聲。
鹿之綾從車上下來,睏意沒有完全消散,走路跟喝了假酒一樣,三步晃兩下。
薄棲把書包遞給司機,上前背起她。
鹿之綾牢牢抱緊他的脖子,繼續打哈欠,“你困不困?”
“不困。”
薄棲揹著她進門。
主樓燈火通明,沙發上,西裝革履、一身深色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佩戴名錶的手上正拿著一個畫有海豚的禮物盒,他隨手打開,裡邊跳出一個手摺的立體粉色愛心……
男人的眼神更冷一些,唇角微勾,帶了幾抹嘲諷、輕蔑。
他身上的氣息凜冽,周圍等著吩咐的聞達管家和傭人都不敢出大氣。
薄棲的步子漸漸慢下來。
“回來了?”
薄崢嶸朝他看去,嗓音冷冽,英俊的臉上沒什麼好神色。
“是。”
薄棲停下來,目光落在那個禮物盒上。
察覺到異樣,鹿之綾費力地睜大眼,朝前面看去,和薄崢嶸冷沉的目光對上,她怕得直抱緊薄棲的脖子。
薄棲頓時呼吸困難,他將她放下來,看向聞達道,“聞管家,帶她去找我母親。”
“好的。”
聞達巴不得離開,連忙上前拉著鹿之綾就走。
鹿之綾懵懵的。
“啪!”
薄崢嶸將禮物盒像扔垃圾一樣扔到面前的茶幾上,冷冷地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學校每天都有女生給你送禮物。”
“我不認為這是件值得說的事情。”
薄棲站得筆直,淡淡地說道。
薄崢嶸盯著他,似是要將自己這個獨子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