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湛很生氣,江雲騅名義上雖然是來奔喪的,但他是禦前的紅人,今日這事若是鬨大了,傳到朝中,所有人都會覺得他這個做夷州州府治理無方。
衛湛說完讓官差去抓人,隨風和暗衛把剛剛想要對江雲飛動手的四個人從人群裡抓出來。
“衛大人,這四個人方才鬨得很凶,形跡可疑,世子要親自審問。”
衛湛還沒說話,領頭的壯漢便不滿的開口:“草民隻相信衛大人,别人要是插手這個案子草民絕對不服!”
衛湛眼角抽了抽,忍不住剜了那壯漢一眼。
事情鬨成這樣你知道相信我了,鬨事之前怎麼沒見你來衙門報官喊冤呢?
衛湛腹誹,猜出這件事背後可能有貓膩,很爽快的應道:“世子的人比本官先一步到這兒,更瞭解事情經過,世子願意幫忙查明真相,本官當然求之不得。”
“衛大人……”
壯漢還想說些什麼,被堵了嘴拖走。
院子裡很快安靜下來,衛湛這才發現江雲飛根本沒有理會周圍發生的事,正在院牆角落找著什麼。
“錦朝,你在乾什麼呢?”
衛湛問著朝江雲飛走去,還有一兩步距離的時候,江雲飛突然開口喝道:“站住,不要動!”
衛湛眼皮一跳,感覺不妙。
這小子不會是又犯什麼癡病了吧?
正想著,江雲飛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銀針。
“這是什麼?”
衛湛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拿,江雲騅冷聲提醒:“别碰,上面有毒!”
江雲騅說完拿出一個玉瓶,讓江雲飛把銀針放進去。
衛湛的目光在兩人中間打轉,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的互動似乎透著某種默契。
難道今日之事是兩人故意設的局?可江雲騅之前不是還因為平西王妃墓碑被砸之事看不慣周錦朝麼,他們什麼時候商量好的?
衛湛心裡泛著嘀咕,面上不顯,冷靜的對江雲騅說:“下官馬上讓仵作來驗毒。”
江雲飛開口:“還是讓綠薑姑娘來吧。”
江雲飛死後,除了綠薑,並未有人發現他是中毒身亡的,江雲飛現在更願意相信綠薑。
江雲騅掃了江雲飛一眼,收起瓶子淡聲道:“我會安排人去查,不用你來教我做事。”
江雲騅的態度和之前一樣帶著敵意,並沒有因為江雲飛這次的表現而改觀。
江雲飛也不在意,看向衛湛說:“衛伯父,當年平西王妃墓碑被砸之事有些蹊蹺,幕後之人得知我的癡病已經治好,派了殺手想要取我的性命,我和母親住在這裡很不安全,能不能再到衛家借住一些時日,如此也能方便我配合世子查案。”
江雲飛這番話向衛湛解釋了江雲騅要單獨審訊那四個人的緣由,牽扯到平西王妃,衛湛立刻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毫不猶豫地答應:“好!”
“不行!”
衛湛的聲音和江雲騅同時響起。
江雲騅惡狠狠的瞪著江雲飛。
他明明已經再三警告,讓江雲飛離衛嫣遠點兒,江雲飛不僅不聽,還用實際行動昭示,他就是要守在衛嫣身邊。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和江雲騅對著乾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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