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師父,我沒有名字嗎?你這不是讓師叔笑話嘛!”
任原打斷師父的話,然後自己對著墓碑說道:
“師叔,我是任原,皮猴是師父瞎叫的,您别聽他的。”
“看到了吧,我就跟你說過,皮猴這傢夥,有時候能氣死當師父的,你看看,這當著你的面,都敢這麼對我了。”
周侗沒有理會任原,一邊繼續和陳鳳仙的墓碑對話,一邊伸手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任原的頭。
“嗬嗬,嗬嗬嗬,周侗,你如果想要表演你們師徒情深,那就去别的地方,别在我面前演戲!”
因為被任原等人擋住了視線,史文恭並不知道周侗他們在給誰磕頭,他還以為周侗是特地在他面前炫耀的呢。
“史文恭,你看看這是誰再說。”
周侗看著史文恭,語氣平淡。
當史文恭看到“陳鳳仙”三個字的時候,他表情一下子就不自然了。
“陳鳳仙……”
“當年,你離開我府上後,就去了他那兒,從一個小廝做起,一直到後面成為準姑爺,史文恭,我問你,陳鳳仙,虧待你了麼?”
周侗平靜地問。
“哼,是,他確實是照顧了我,但那是因為我顯露了天賦!不然的話,我還是那個打雜的小廝罷了!”
史文恭很快又調整了過來,很不屑地說。
“那你為何要殺他全家?拿著秘籍走了不就行了?”
周侗想知道為什麼。
“哼,那個老不死的以為把女兒嫁給我,就可以套住我了?不可能!草原上的雄鷹,是不可能給人當家雀的!”
“我本來就隻是為了學武,才做出那些樣子的!你明白嗎?”
“要怪,就怪我在拿秘籍的時候,被那個老不死發現了吧!”
“不過,如果不是因為當年你不收我,我也不會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周侗,你現在别假惺惺給陳鳳仙立碑,如果當年你收了我,他就不會有那麼一劫!”
“所以說,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陳鳳仙一家!你知道嗎!哈哈哈哈!害死自己好朋友的滋味,好不好受?”
史文恭此刻有些癲狂,滿嘴噴糞!
“師父,我能揍他不?”
任原聽得史文恭這些話,氣得牙癢癢的。
“任原,你吹什麼牛?盧俊義如果在,我還會覺得麻煩,他不在,就你們?老子穿了琵琶骨都不怕你們!”
“有種你就把我放開,我讓你看看,為什麼我能排天下第三!”
史文恭沒有把任原放在眼裡,他眼裡隻有周侗!
“老三,給他解開。”
周侗突然發話了。
“師父,這……”
任原有些意外。
“解開。”
周桐一臉淡定,但語氣是無法拒絕的那種,任原隻能上去,把史文恭的枷鎖還有鏈子都解開。
“琵琶骨也給他解開。”
任原雖然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解開了這些束縛之後,史文恭雖然還是傷痕累累,但整個人的感覺,也不一樣了。
林沖上前一步,把嶽飛護在自己身後。
“周侗,你什麼意思!”
史文恭忍著疼痛,活動了一下手腳。
“你不是恨我嗎?”
周侗緩緩走到史文恭面前三步,語氣很平靜,好像史文恭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給你個機會,來打我。”
“周侗,你去死!”
周侗言語中的輕視,刺激了史文恭!
他史文恭是誰!
天下第三!
現在居然被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看不起?!
混賬!知不知道什麼叫匹夫一怒啊!
史文恭爆喝一聲,用出最後的爆發力,單手握拳,直衝周侗面門而去!
他雖然被抓之後就是重傷狀態,但他相信,自己這拚命的一拳,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被接下的!
周侗,你這麼大意,會吃大虧的!
“啪!”
但出人意料的情況發生了,史文恭這含恨一拳,被周侗直接伸出手掌,擋了下來!
那感覺,特别輕鬆,好像就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你以為你天下第三怎麼來的?”
周侗單手擋住史文恭的拳頭,看著他震驚的表情,慢悠悠地說:
“大宋綠林武人榜,是我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