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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燁霖迫不及待地就咬了一口,旋即睜大眼睛:“好好吃!詩霜姐姐你也吃嘛。”
許詩霜撕了一小塊嚐了嚐,發現果真很美味。
入口像是發糕的口感,有點酒味,但很快就被甜味和濃鬱的紅棗香給沖淡。
她不是很愛吃糖,覺得有些太甜了,但在謝燁霖這樣的小孩看來應該剛好。
許詩霜:“你還要吃嗎?不吃的話我就給你包起來,留著明天當早飯。”
謝燁霖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苦著臉道:“吃不下了。”
許詩霜:“那我給你放起來。”
天氣熱房子很容易生蟲生蟑螂。許詩霜用油布將糕點仔細包好,捆好麻繩,又在上面蓋了個茶缸,放進櫃子裡。
“快去洗漱吧。”她催促道。
“噢。”謝燁霖拿上杯子和牙刷邁著小短腿走向廁所。
許詩霜幫忙整理了一下他的課本書包。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面傳開開門的動靜。
“誰?!”她瞬間警惕,同時心裡也有點後怕。
島上雖說都是軍人,但不一定沒有壞人。她趕緊悄悄退到廚房裡,拿了把刀在手裡,神色緊張地望向門口。
屋裡為省電就開了一小盞很低瓦數的黃色燈泡,顯得很昏暗。
吱呀一聲,門打開。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地板上投下剪影。噠噠噠,軍靴踩下去沉穩有力的聲音。
看到來人,許詩霜鬆了口氣,原本持著刀的手也隨之放下。
他走進來時,她忽然聞到一股血腥味。
許詩霜鼻子動了動,有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聞錯了。
但她是醫生,對這種味道特别敏感。
“許詩霜?”陸星劍看到她吃了一驚,目光下移看到她手裡的刀,道:“你怎麼在這。”
“你可别誤會。”許詩霜把刀擱到桌上,道:“陳大孃家出了點事,我隻是幫忙來照顧燁霖,剛才聽到動靜以為是壞人。”
陸星劍聞言一怔。
他沒想到她居然會特地關照謝燁霖。
“陳大孃家出了什麼事?”他問。
許詩霜:“就他兒子在學校被人撞了腦溢血,送到我們醫院救治住院,她這兩天都要兩頭跑看護。”
“被人撞?”陸星劍皺眉,“誰這麼大膽子?”
許詩霜聳了聳肩,“誰知道,就是學校裡的小孩子,估計不太懂事。”
陸星劍:“謝燁霖沒事吧?”
許詩霜:“他好著呢。”
這時廁所裡的謝燁霖聽到動靜,像小狗一樣搖著尾巴飛奔出來撲進陸星劍懷裡。
“爸爸!!你回來啦!!”
許詩霜彷彿看到了他後面無形搖動的尾巴,螺旋槳要昇天。
陸星劍抱起他,摸了摸他的頭道:“嗯,我回來了。”
謝燁霖興奮之餘在他懷裡掙紮亂動,陸星劍忽然悶哼一聲。
“你怎麼了?”許詩霜有點擔心道。
透過昏暗的燈光,她好像隱約看到了他腹部的軍綠衣料被某種深色液體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