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同誌表面上不敢得罪她,私下去盥洗室洗漱時,議論嘀咕:“真不知道齊春嬌又在發什麼騷。”
許詩霜在旁邊洗臉,聽到這話,微微蹙起眉。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文工團要連著在部隊表演兩天,今天是第一天。
士兵們知道今晚有節目看,都鉚足了勁期待著。
而且因為文工團一來,中晚夥食都變好了。
最近有牛肉便宜,後勤部特地去縣城裡采購了兩頭牛,殺了給大傢夥嚐鮮。
隻是部隊裡上千名士兵,每人也就分到一兩口過過癮。
文工團待遇好,優先分到一大鍋,還有肥美的海鮮吃。
大家本來以為來這荒島上是受苦了,已經做好了吃苦的準備,有幾個女同誌還自帶了餅乾零食,沒想到夥食竟這樣地好,紛紛誇部隊裡的炊事班良心。
“那可不。”負責和她們接洽,一塊同桌吃飯的江寬拍拍胸脯道:“咱們是前線部隊,夥食頂頂好著呢,國家可不會虧待我們。”
“哪來這麼多海鮮呀?”林紫曳好奇地問。
她們是經常在海軍團裡巡演,可也沒見過桌上這個比臉還大的螃蟹。
江寬隨口道:“出船捕的唄。”
齊春嬌就坐在他身邊,眼疾手快夾了一隻肉最大的大蟹鉗。隻是正剝的時候,她手指被劃破了。
“啊!”她驚叫一聲。
江寬側頭,看到好多血,當即道:“齊同誌,你受傷了,趕緊去洗手檯沖沖吧。要是嚴重的話趕緊去野戰醫院找醫生看看。”
“沒事,現在他們都下班了吧,不麻煩他們。”齊春嬌也不矯情,直接將手指含吮到嘴裡。
隻是手指不斷在她紅豔豔的嘴唇裡進進出出,她舌頭都露出來了,舔的樣子似乎有點不正經……
江寬忍不住多看幾眼,然後就不敢看了。
他心跳有點快,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時齊春嬌突然用手肘碰了碰他,語氣軟乎像在撒嬌:“江同誌,我手破了,你能不能幫我剝下蟹鉗呀?”
“呃……”江寬撓了撓頭。倒不是他不想剝,他還是很樂意為漂亮女孩服務的。隻是……
他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會剝這個。”又建議道:“要不你用牙齒咬?或者換個别的。”
可這時桌上盤子裡的螃蟹已經隻剩個空殼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齊春嬌也不好頂上浪費糧食的罪名,幽怨看了江寬一眼,隻得把大蟹鉗放在嘴裡試圖咬碎外殼。
“好硬。”她嘟囔了一句,牙關下力咬下去。
隨後響起“嘎吱”一聲,齊春嬌還以為是蟹殼碎了,有些欣喜地拿出來一看,結果發現這殼依舊毫髮無損。反倒是她的牙齒,傳來強烈的劇痛異樣感……有什麼液體順著嘴角緩緩流了出來。
“啊!有血!”坐在她對面的林紫曳立刻驚恐地叫了出來。
團長夏美英也唰地站起身走向她,“齊同誌,你嘴裡都是血。”
夏英美還是比較淡定,嗓音沒什麼聲調鋪平直述。
齊春嬌卻被嚇壞了,往嘴巴裡一摸,手上血淋淋的,同時感到自己大門牙也在搖搖欲墜。
“啊!啊!”她不敢正常張嘴上下發聲,表情痛苦,含糊不清道:“好,好痛,窩的啊刺要到了……”
夏英美湊近觀察她,“齊同誌,你在說什麼?”
“她估計是牙齒咬壞了。”江寬扒著飯,趁大傢夥沒在注意趕緊往桌上夾了好幾大塊肉塞嘴裡,嚥下去然後道:“夏團長,我們島上正好有牙醫,要不一會讓齊同誌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