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被吼的怔愣了一瞬。
眼睜睜的看見刑燁堂的臉扭曲了。
刑燁堂說:“這件事不許對我撒謊!”
阮竹以前不是這麼說的。
她最開始說隻要沒發生關係,就不是出軌。
那是刑燁堂發現他和阮竹不是一個世界人的開端。
後來。
阮竹說婚姻不好。
簡稱就是,這個世界太大,女人的心太野,不該在一處就這麼安定下來。
刑燁堂記得清清楚楚,阮竹就是這麼說的。
後來出現的丹尼爾。
應證了她說的是事實。
可現在這些算什麼?
刑燁堂在阮竹嘴巴張開的時候,驀地捂住她的嘴,身子猛地朝前傾,將阮竹壓在身下。
眼眶紅到極致後,哽嚥了,“閉嘴
讓阮竹不許撒謊把從前說清楚的是刑燁堂。
現在不想聽的也是刑燁堂。
刑燁堂在阮竹劇烈想再說的時候牢牢的捂住她的嘴:“閉嘴!”
如果你這句話也駁回的話。
我怕我真的會忍不住相信你。
信你所說的從年幼便愛我,且愛我很多年,並且一直隻愛我是真的。
隨後在你再次水性楊花不安於室後徹底崩潰到直接掐死你。
毀了你的人生,也毀了我的人生。
刑燁堂手死死的捂著阮竹的嘴巴,吼:“閉嘴!”
阮竹閉嘴了。
房間裡跟著陷入死寂一般的寧靜。
許久後。
刑燁堂鬆開。
壓著阮竹。
手一點點的收緊,把身下軟軟的,一點點的阮竹摟在懷裡,“以前的事,咱倆都别提了好不好?”
真的别再提了。
再提的話,我真的會當真的。
因為你所說的這些話,時間線太巧妙了。
不管是年少還是成年。
都巧妙到在朝著我的心口上砸。
告訴我說,你真的是愛我的。
可……
從前不提,隻說丹尼爾,哪點像是愛我的樣子,還是從年少到如今,隻是愛我的樣子。
刑燁堂臉埋進阮竹脖頸,低低啞啞的說:“真的别再說了
阮竹側目,看刑燁堂被漆黑濃密睫毛斂住的眼眸。
鼻尖湊近,輕輕嗅了嗅,輕聲說:“我愛你
刑燁堂閉閉眼,幾秒後抬手把阮竹的嘴巴捂上了。
刑燁堂的心情不好。
很悶。
悶到坐著不舒服,站著不舒服,怎麼都不舒服。
不舒服到趴在視窗屢屢有跳下去的衝動。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勁。
換了衣服想去醫院。
走之前看向眼巴巴看著自己,今天一天都沒敢說話的阮竹,抿抿唇,“出去走走嗎?”
阮竹小心翼翼的眼睛亮了,對刑燁堂笑出了月牙眼。
刑燁堂感覺自己生病了。
抑鬱症。
原因是阮竹。
他的情緒牽掛在阮竹身上太多。
起伏弧度已經超過了正常範圍。
按照醫理來說,該和阮竹保持距離,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再配合吃藥才能痊癒。
刑燁堂從心裡開始發悶就刻意避開和阮竹的視線對視。
這麼突然一對視。
發現不和阮竹分開一段時間,病真的很難好。
因為煩悶到有點想輕生的感覺,在阮竹對自己笑了笑後,就這麼消散了不少。
中醫有句話叫做心病需要心藥醫。
刑燁堂想。
阮竹就是自己的藥。
可這藥,既治病,也要命。
刑燁堂垂頭帶阮竹出門了。
在阮竹小手輕輕握住他的後垂眸一瞬。
反握住,唇角不受控製的揚起了弧度。
他想。
刑燁堂,你離死真他媽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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