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默說:“到時候在北京找了房子,你把它鎖好。這裡的房子,我打算還給部隊,可以嗎?”
家屬院的房子,本就是讓家屬們住的,以後就他一個人,也不好霸占著一套房。
於向念無所謂,“我都行,你看著辦。”
程景默收拾著行李,於向念從抽屜裡拿出兩個存摺。
一個存摺是家庭資金,裡面已經存了一千六百多塊,一個存摺是她掙得錢,也有一千五百多塊了。
程景默說:“錢,你全部帶著去,以後每個月我給你寄一百二十塊錢,不夠了你打電話給我,我再給你寄來。”
於向念心說,程景默那點工資每個月都寄給她了,哪還有錢再給她。
於向念說:“這裡有三千多塊錢,應該夠我和小傑在北京生活一段時間了。你以後每個月寄多少給我們,等到了北京,看看物價那些再說。”
她讀書倒是不用錢,就是租房子、雇保姆、生活日常開支這些需要錢。
程景默說:“你的錢你留著自己花,平時的開支我負責。”
於向念趁機吹捧道:“有老公養著,真好!”
程景默還帶上了幾個酸木瓜和一些蘸料,於向念最近就好這口。
從南城到北京,得坐兩天一夜的火車。
第二天一大早,於向陽開著車來送他們去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才發現除了於家順,一家子人都在這裡等著送他們。
“我爸呢?”於向念問。
趙若竹紅著眼睛說:“開會。”
其實是不敢來,怕自己忍不住掉眼淚,太沒面子了。
“到了北京,給家裡來電話啊!”趙若竹叮囑道。
“我會的。”
趙若竹又對程景默說:“一定要照顧好念念!”
“媽,你們放心。”
火車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催促著未上車的乘客,趕緊上車。
於向念依依不捨的說:“媽、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我們走了。假期回來看你們。”
趙若竹一邊揮著手,一邊喊著,“錢不夠就給家裡來電話,遇到什麼事了,也要給家裡來電話···”
三人擠上了火車。
程景默買的是臥鋪,於向念坐在下床的臥鋪上,透過窗子,看著站台上的家人。
趙若竹哭著,大嫂二嫂攙扶著她,一向都是樂顛顛的於向陽,此時也是癟著嘴,不捨的看著這輛火車。
火車慢慢駛出站台,家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到看不見。
於向念嗜睡,火車開出沒一會兒,眼皮就打架。
程景默在她對面的下床,小傑在她的上床,於向念可以放心的睡覺了。齊聚文學
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起來吃了一點東西,和程景默聊了一會兒。
清醒了三四個小時,太陽還沒落山,她又睡著了。
程景默看著睡得很沉的於向念,心疼又寵溺的笑了。
這段時間,於向念為了工作,每天睡眠都不足,肯定困壞了。
程景默看了一天的書。
於家順的猜想成了他心裡的光。
從那天起,他一直隱隱期盼著,軍校招生。
他得時刻做好準備,隻要軍校招生,他就要報考北京的陸軍學校。
到了平時睡覺的時間,他去洗漱了一番,上床睡覺。
半夜裡,他突然被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