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二者軍營距離不遠,馮潤生時刻的都在關注賀蘭殷那邊動向。
……
原來是這樣,賀蘭殷聽了後不由佩服他的聰慧,同時心裡有些不滿。
“怎麼說你也是擅離職守,倘若聯軍那邊忽然發難,大敬該如何應對?”
賀蘭殷面露不悅,責怪之意不言於表。
聞言後,馮潤生立刻乖乖請罪,態度誠懇沒有任何虛假。
隻見他拍拍衣袖,摘下青色長纓高頂盔抱在手中,下馬跪地朗聲道:“臣擔心陛下安危,才如此行事,可不管怎樣都是臣的罪,請陛下賜罪!”
賀蘭殷:……
小朋友,你何時也跟風雀儀一樣了?
别的不見長,這心眼子是一天比一天多。
曾經那個單純的弟弟呢?去哪了?
賀蘭殷面對故意這樣說的馮潤生,那是面色十分陰沉,彷彿都要隨時暴怒。
就連一旁的韓達都暗自搖頭,冠軍侯長大了。
想起他曾短暫與風雀儀一同囚禁在鹿園的事,韓達暗自思考莫非與智者久了能變聰明?
賀蘭殷很頭疼,他現在被道德綁架了。
馮潤生把他架在火上烤,按照他的話,他違規操作都是為了自己。
反而自己治罪於他,卻變成了失去人心的後果。
高,的確是高,受教了。
賀蘭殷面色逐漸恢複,獨自嚥下苦果,強顏歡笑道:“愛卿心繫朕的安危,此乃大敬之福,天下百姓之福,何罪之有?”
“謝陛下!陛下聖明!”
馮潤生一聽放過了他,立刻恢複笑容起身站好,沒有過多的停頓一氣嗬成。
誠意嘛,顯而易見的。
看的賀蘭殷是一愣一愣的,望著昔日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叫大哥的年輕人,多了一種無奈的陌生感。
這,便是成長的代價嗎?
賀蘭殷心裡如此想著,一種酸楚湧上心頭。
他何曾不想回到小時候,與兄弟們沒有任何隔閡,全身心的放鬆愉快玩耍。
看著目光所及的大片土地,那都是他這些年打下的勳功章。
賀蘭殷知道,他回不去了。
……
“陛下為何如此喬裝?是有什麼難言之忍嗎?”
望著身前馬上的賀蘭殷,馮潤生盯著他一臉鬍子奇怪的問。
聞聲賀蘭殷思路迴轉,想起正是因為這心血來潮的驚喜,才讓他與桑寧失之交臂。
一股怒火出現心頭,沒有馮潤生提醒,他似乎都忘記了自己的外貌。
畢竟現在的他,一心都在尋找桑寧,雖然希望不大,找的越久心裡也越是沒底。
但是他知道,他必須要繼續找下去。
現在賀蘭殷隻靠著這個信念堅持著,否則一旦失去了桑寧安全的信念,他整個人就會瞬間崩潰。
“呲啦!”
賀蘭殷揮手把易容術撕毀,露出了原本帥氣的面容。
“沒什麼,最近境內探子多,喬裝一下總是要的,你要不要來一下?我新學的手藝。”
賀蘭殷不想回憶痛苦,選擇不告訴他原因。
至於這個手藝活,自然來自於風雀儀的寶貝醫書。
“陛下算了吧,我沒這個愛好。”馮潤生立刻搖頭拒絕了。
……
昏暗的地下甬道中。
桑寧小心翼翼的慢慢前行,另一隻手扶著冰涼的石壁。
甬道很深,一眼望不到頭。
桑寧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遠,總之速度很慢,暫時她也沒有辦法上去,也隻能期盼還有别的出路。
順便探險挖點財寶什麼的,也是極好的。
桑寧如是的想著,忽然發現前面終於出現了一個石門,完全擋住了去路。
“啊這,完了完了,死路啊。”
桑寧湊過去,雙手在石門上胡亂拍了幾下,滿臉絕望的吐槽著。
以她的力氣,這石門肯定推不開,所以等同於死路一條。
想不到自己一代妖妃,最終居然是葬身在這不知是誰的墓地。
桑寧無力的坐了下去,雙重打擊下她的體力已經耗空了。
“咯噔~”
一道機械般的脆響出現,桑寧錯愕的四處尋找聲音來源。
最終桑寧目光停留在了屁股下方,一塊石板居然被她坐下沉了。
就在桑寧內心吐槽,自己真的很苗條,怎麼會把石板坐壞呢?
一陣地動山搖,甬道也劇烈顫抖起來。
嚇的桑寧立刻起身,驚恐的縮在牆角發抖。
這次是真的發抖,沒有瑟瑟。
就在桑寧又一次認為她即將翹辮子,然後或許能回到藍星時。
晃動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石門斜對角的位置,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大門。
“嘎吱!”
聲音彷彿遠古大鐘,金門居然自己緩緩打開了。
隨即出現在桑寧眼前的,便是一道金色的光束照出。
“出口?”桑寧一下精神了,反覆在外面探頭往裡看,確定沒有什麼可怕怪物後,這才走了進去。
隨後,便是她那近乎尖叫的聲音。
“哇,好多好多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