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都是有理智的人,知道分寸。
面對保安的請求,沈晚瓷頭也沒回,“讓他們打,打夠了自然就散了,不用管。”
保安愣愣的回頭,先是看了眼帶傷的兩人,再看已經摺了的升降杆,以及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最後將視線重新移回到又走遠了的沈晚瓷身上……
沈小姐可真是個狠人啊!
遇到這種情況,套路不都是展開雙臂攔在中間強逼兩人住手嗎?
保安一咬牙,再次追上去,主要是不追不行,沈小姐能淡定,他們淡定不了,萬一打死人了咋辦:“沈小姐,您還是去勸勸吧,這萬一搞出了人命……”
沈晚瓷被攔住了去路,隻得轉身看向門口打的熱血沸騰的兩人,對一旁苦哈哈的保安道:“你覺得他們這樣,我能勸得住?”
如果說剛開始是為她打,那現在……那兩人眼裡完全是棋逢對手的興奮,不分個勝負不會收手。
“他們有分寸,不會真鬨出人命,你要是不放心,就報警吧。”
保安抓住重點,“在警察來之前,沈小姐還是先留一下吧。”
他們早就報警了,留下沈晚瓷隻是怕事態失控,打架這種事誰說的準會不會出人命,萬一打嗨沒收住呢
走不了,沈晚瓷隻好被迫留下來吃瓜,但站著有點累,“要不你給我拿個凳子來?”
保安:“……”
奇怪了,像聶先生那樣斯文優雅的人物,怎麼會喜歡沈小姐這麼冷血的女人?還托他們平時多照看一下她……
他又看了眼沈晚瓷面無表情的臉,就這樣的,沒人敢對她做什麼吧?
在警察來之前,薄荊舟和秦赫逸就已經停手了,以沈晚瓷鵝都打不過的身手,也看不出具體誰輸誰贏,隻知道兩個都受了傷,但還都穩穩的站在那裡。
秦赫逸抬眸,彎腰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隔著不短的距離對沈晚瓷擺了下手:“晚瓷,明天吃飯,我來接你。”
沈晚瓷:“好。”
薄荊舟看著她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就轉身走了,連扔在地上的外套和袖釦都沒撿。
看這情景,沈晚瓷懂了,薄荊舟是輸的一方,估計還傷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出來,撿個東西的力氣都沒了。
‘贏家’秦赫逸一轉過身就開始齜牙咧嘴,媽的,痛死老子了!
薄荊舟混黑長大的嗎?
下手那麼狠,總裁平時的工作不就是批批檔案開開會嗎?哪裡去練的這麼好的身手!
越野車底盤高,上車時抬的那下腿,差點沒痛得他直接原地飛昇。
“媽的,肯定瘸了!”
等兩人都走了,沈晚瓷轉身看向寸步不離守著她的保安,“東西損壞的維修費和清潔費你們算一下,到時候給我一張賬單。”
然後,她給薄荊舟那狗男人寄過去!
他剛才要是不跟來,這架也打不起來,她現在寄人籬下,住的是煜城的房子,搞這麼一出,她多為難。
……
夜裡,薄荊舟剛回到禦汀别院,就接到陳栩打來的電話。
他坐在沙發上,仰頭靠著靠背,隨手抽出一支菸含在唇間,打火機幽藍色的火焰亮起,照亮他帶著傷的下頜,“什麼事?”
“薄總,媒體那邊的新聞稿出來了,要發給您看看嗎?”
這種事平時都是陳栩拿主意,但這次,他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