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傾看著兩人這般,漸漸失了興致,“兩位商議清楚了再來尋我,將時間都浪費在這兒,怪可惜的。”
她轉身朝正院兒走,給慕雲歌留足了裝可憐的機會。
秦景煜越是喜歡慕雲歌,日後的戲才越是好看。
慕雲歌要在秦景煜面前做足了戲,自然將那些被慕雲傾打過的指印都遮了起來。
她不與慕中遠告狀,倒是省了慕雲傾許多麻煩。
“姐姐。”臨走時,慕雲歌期艾的握住慕雲傾的手,“改日祭祀大典,姐姐定要來參加。”
“自然。”慕雲傾點頭,不參加她如何去看好戲呢。
慕雲傾看著秦景煜的馬車離開,卻見郡寧侯府的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雲傾小姐,府裡的小少爺歿了。”
“小少爺?哪一個小少爺?”慕雲傾蹙眉。
大房的韓閔煬已經十歲了,若說此時夭折,倒也不大可能。
“是閔煬小少爺。”小廝又道,“雲傾小姐早些過去,奴才還要去下一家報喪。”
白氏側著耳朵聽得真切,面上一副憂心的模樣,心中卻歡愉的很。
“雲傾還不快去瞧瞧,侯爺唯一的子嗣就這般沒了,老夫人定是傷心得很。”
白氏言語中透著一絲幸災樂禍。
慕雲傾回頭幽沉的看了她一眼,卻也知道此時不是與白氏計較的時候。
她命雲鬢備了馬車,迅速的趕去了郡寧侯府。
上一世韓閔煬身子一直很好,雖後來被慕雲歌迷惑入了獄,卻也沒發生過任何意外。
慕雲傾趕到時,郡寧侯府已經縞素遍佈,府內哭聲遍佈。
侯府的正廳內已經擺上了靈堂,老夫人趴在小小的棺槨上哭的傷心。
“母親,且停停,莫要哭壞了身子。”侯府的夫人景氏低聲勸著。
她剛失了骨肉,眼睛也紅腫的不成的樣子。
二房的高氏和韓昭兒也低聲勸慰著,兩人抹著淚,雙眸卻不見半分濡濕,反倒透著一絲歡愉。
高氏孕有一子,若是韓閔煬去了,這侯府世襲到下一代,自然就落到二房了。
韓昭兒瞥見慕雲傾過來,立刻變了臉色。
“府裡的小廝一早就去尋表姐了,表姐怎麼這個時辰才過來,當真是少了良心,虧得外祖母疼你一場。”
她言語尖酸,面容刻薄,早就沒了方才的悲傷。
景氏蹙眉睨了韓昭兒一眼,上前去迎慕雲傾,“雲傾。”
“怪舅母沒有早些去尋你,閔煬這最後一面,你見不到了。”景氏的淚,撲簌簌落下來。
“舅母節哀。”
慕雲傾未曾落淚,隻轉身走向老夫人。
“外祖母,發生什麼事了?”慕雲傾總覺得此事處處透著蹊蹺。
高氏酸酸的看了她一眼,“這人都死了,你還有心情好奇發生什麼事了?”
“祖母,您瞧表姐,白白辜負了您的疼寵。”韓昭兒也過來添油加醋。
“都給我閉嘴。”,老夫人臉上頓時牽扯起不悅,又看嚮慕雲傾。
“今早還是好好的。”她止了淚,“誰想早膳後用了兩塊糕點,就……就噎到了。”
隻是噎到了?
慕雲傾凝了眸,瞧見這小棺槨還未封釘,猛的上前,將棺蓋推落在地。
“雲傾,你這是做什麼?”景氏驚叫一聲,忙過去擋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