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傾瞄了眼秦淳依,卻見她面色如常,仿若一早就知曉慕雲傾的為人一般。
這裡面自然少不了慕雲芷的功勞了。
嗬!慕雲芷將她貶低至此,那就不要怪她拉慕雲芷下水了。
“妹妹在說什麼?”慕雲傾驚訝的看著慕雲芷,“我在宮裡這番做派,可都是你教我的,妹妹忘了麼?”
“你同我說,四公主最是喜歡這樣的熱鬨,所以你才會時常為她準備些驚喜不是麼?”
“姐姐,你在胡說些什麼?”慕雲芷慌了一瞬,忙上前阻止她繼續說話。
慕雲傾打定主意要拆了她的台,又如何肯妥協。
“四公主六歲時,你在她鞋裡放了一隻臭蟲,噁心的四公主三天未進水米。
七歲時,你用墨汁染了她的宮裝,讓她在生辰宴上丟儘了臉。
八歲時,你將她推入蓮池,凍得四公主臥病半月之久。
九歲時……”
“慕雲傾!”慕雲芷怒吼一聲,聲音驚得尖銳刺耳,“你若是再這樣胡亂說話,宮裡就難容你了。”
慕雲芷靠怒意掩蓋神色,卻也終究掩不住她逐漸慘白的臉色。
她心中震驚不已,這些事她對白氏都一直瞞著,未說半句,慕雲傾是如何知曉的?
“雲芷。”秦淳依忽然開了口,“她說的可是真的?”
她臉色黑沉,明顯已經信了慕雲傾的話。
有些事,她甚至未曾同慕雲芷講起過,若不是慕雲芷親口承認的,慕雲傾又如何會知曉。
“公主。”慕雲芷‘撲通’一聲跪下來。
“你莫要聽姐姐胡說,臣女當真不知她在說什麼。”
“不知?”秦淳依冷笑一聲,水潤的眸子已然漸漸渾濁,“若非你開口,她如何會這般清楚。”
“本公主六歲時,鞋裡的那隻臭蟲,可是連你都未曾告知過,若非是你做的,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臣女……臣女……”慕雲芷被說的啞口無言。
她欲想個理由繼續解釋,小太監卻急匆匆的跑過來,在秦淳依耳邊低語兩句。
秦淳依面色一喜,她轉身欲走,卻又頓住,“我們的帳,待生辰宴結束了,再同你算。”
這話自然是對慕雲芷說的。
秦淳依走後,圍觀的人自然就散了。
慕雲芷這才從地上起來,第一次不掩恨意看嚮慕雲傾,“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想知道?”
慕雲傾笑笑,“若是想知道,去查,哦!自然也可以找任維洐幫你查。”
任維洐!
慕雲傾竟然連任維洐的事都知曉!
慕雲芷不甘心的想繼續詢問,慕雲傾卻轉身離開了。
開宴還要一段時候,慕雲傾在花園內轉了一段時間,才欲尋個亭子坐一坐。
她剛要走過去,一股力道便將她扯到旁側,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慕雲傾下意識掙紮,抬眸瞥見那張熟悉的俊顏,她怔了一瞬。
略微遲疑後,慕雲傾將手抵在秦蕭寒胸口處,仰起頭,眼含笑意的看他。
秦蕭寒有片刻的驚訝,問道:“今日為何如此乖巧?”
“是因為看透了王爺。”她喃喃出聲。
“嗯?”秦蕭寒眉尾微微挑起,“看透何處了?”
“看透了王爺臉皮厚,縱使我掙紮,王爺也始終不放。”慕雲傾本是要調侃秦蕭寒,可這話一出口,她的臉倒是紅成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