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傾這才微勾了唇,起身朝外走,口中囑咐著,“這藥喝到我回來給薛門主行第二次針。”
徐正天就算有心要去攔著她,再聽這話,也不敢開口了。
還是鷹哥弱弱的問了一句,“雲兄弟,門主還僵在這兒呢。”
“薛門主過於好動,還是靜下來的好,這銀針兩個時辰便解了,傷不到人。。”
她嘴角噙著壞笑,一本正經的提醒道:“對了,我落的銀針,除了我師父,沒有大夫敢提前拔出來。”
僵著兩個時辰,依著門主的性子,怕是要瘋了!
旁側的鷹哥和徐正天都不禁冷汗直冒,看都不敢看薛天意了。
殊不知,薛天意絲毫不惱,反倒頗有趣味的盯著慕雲傾的背影看。
郡寧侯韓康武最後一次給景氏寫信時,提到過,再有半日便到幽度關了。
幽度關至京城約麼一日多的時間,慕雲傾加緊時間趕路,將將在落日之時趕到了幽度關。
她派人去幽度關內探尋一番,未曾聽說幽度關內有官員入境,便知道舅父一定是在幽度關外出的事。
鷹哥手底下的趙策如今在慕雲傾身邊,倒是個機靈的。
“雲公子,若我等做那殺人越貨的事兒,也絕不會在關內。”趙策提醒一句。
慕雲傾也不禁將視線落在幽度關外的叢山中,倒是與她想到一處去了。
隻是山巒重疊,若是分辨出舅父和蕭康朗在哪裡,還是個難事兒。
“再等一刻鐘。”慕雲傾說著,也帶人緩步走到山腳下。
一刻鐘過後,天色徹底暗了,山上縱使火光微小,卻也能瞧見。
蕭康朗興許覺得自己做的勾當沒有人察覺,這才肆無忌憚,倒讓慕雲傾發現了。
趙策湊到慕雲傾身邊,討好道:“雲公子,方才我們都打聽過了,那山頭上有一破舊的土地廟,人興許就在那。”
慕雲傾點點頭,“留四十人去附近查探,剩下的,同我過去。”
臨近土地廟,慕雲傾已經能看到人影兒了,便帶著趙策又近了一步,果然瞧見了韓康武和蕭康朗的身影。
韓康武靠在牆角,面容虛弱慘白,儼然受傷不輕。
“嘖嘖,郡寧侯,你可曾想過威風多年之後,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蕭康朗沉眸看著韓康武,眸光又妒又恨,他與韓康武同為武將,如何能甘心多年屈居他下首。
“咳咳,本侯倒是沒想到,你蕭康朗還有這樣的膽子。”韓康武嗤笑一聲。
蕭康朗牙呲欲裂,手裡的刀迅速落在韓康武的手腕上。
那裡的手筋已經斷了,因為重複下刀,此時已經血肉模糊。
“膽那這次我就把膽子掏出來給你看看。
如今就算在這天子腳下,我親手毀了你這戰功赫赫的郡寧侯,又有誰會知道,又有誰能證明?”
慕雲傾眼中暗芒湧動,心裡有些急,卻見蕭康朗又落了一刀。
她欲起身,趙策的手下匆匆過來,說道,“幾個山頭之外有五千精兵,若要過來約麼得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足夠了。
慕雲傾眼中恨意濃重,帶著趙策入了土地廟,其餘的人則是將土地廟為了個水泄不通。
“可惜了,其他人沒有瞧見,卻叫我看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