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掌事的有些忐忑的看了看白氏,又看了看慕中遠,說道:“老爺,那是慕府的地契,先前小的在夫人那看過多次,絕不會認錯。”
旁側有人附和出聲,“地契上官府的印章清清楚楚,絕不會作假。”
說完,這人也瞥了眼白氏。
莊子上的收益每年都交由白氏,莊子上這些掌事的,自然也有白氏的心腹在內。
出事後他們悄悄寫信給了白氏,可是那信卻如石沉大海,未見半分迴音,他們隻當白氏是丟棄他們了,自然就尋到府上了。
與此同時,白氏也氣紅了眼,心道她養的都是一些白眼狼,到最後連一個幫她的都沒有。
熟不知,那些信確實都送來了慕府,隻可惜都被慕雲傾攔下了,如今的白氏,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這些掌事的說完,慕中遠就一直低著頭,半晌過後,他渾身都散著冷意,遮在陰影下的臉更是陰雲密佈。
“白氏,你還有什麼話說?”他一側頭,眼眸赤紅的瞪著她,“莊子上、鋪子裡的地契,不是一直在你那?”
白氏被他看的心虛,隻得含糊其辭的說道:“地契自然都在妾身那,隻是都壓在箱底了,妾身也許久未曾翻找過了。”
慕中遠聲色一厲,“那就去找。”
“老爺。”白氏欲拖延,慕中遠的手卻重重的落到桌子上,“現在就去。”
白氏身體一顫,到嘴邊的話又狠狠的噎回去,噎的她渾身冰冷、面色發白。
怯怯的看了慕中遠一眼,白氏轉身,磨磨蹭蹭的朝外走,慕中遠的神色這才稍微好轉些。
這時候沐心端了一盞茶來,微開著茶盞的蓋子,隱隱的香氣在屋內越聚越濃。
慕中遠聞著,心情竟莫名的好了一些,所以沐心遞給他茶時,他未曾拒絕,接過來便一飲而儘。
腦中一陣輕微的眩暈過後,慕中遠倏然心情大好,尤其是瞧見沐心時,不自覺的便勾了笑,恨不得現在就帶她回屋好好稀罕稀罕。
“老爺,瞧著您生氣的樣子,妾身這一顆心都抽抽的疼起來了。”沐心可憐兮兮的靠在他懷裡,下一瞬像是真的心臟絞痛一般,痛苦的皺起小臉輕歎,在慕中遠擔憂的眸光下昏了過去。
“沐心。”慕中遠心裡一慌,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莊子鋪子,抱起沐心便去了後側的內室。
方才還在告狀的十幾個掌事的也有些傻眼,站在原地面面相覷,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慕雲傾眉眼含笑的起身,“怕是要等到明日才能再見父親了,幾位掌事的舟車勞頓,不如就在府上歇下吧。”
“小福子。”慕雲傾低聲吩咐,“同夫人要一間院子將人安置了。”
掌事的不禁都鬆了口氣,連連對著慕雲傾道謝後,便隨著小福子出去了。
慕雲傾同雲鬢一同會落霞苑,唇角的笑卻未斷過。
雲鬢好奇的看她,“小姐計劃好的事都被破壞了,如今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好戲自然是不怕晚的,你且等著明日的大戲吧。”慕雲傾神秘一笑,不再和雲鬢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