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歌略一咬唇。
皇後不禁輕蔑一笑,“皇上,依臣妾來看,此事無需再繼續問了。”
“嗯。”皇上應聲,面色又沉了幾分。
慕雲歌見形勢要定了,不禁急的額頭冒汗,不斷朝著人群內的白氏使眼色。
慕中遠渾身都泛著冷意,嚇得白氏不敢多言,但她一雙眼睛卻始終瞄著四周。
片刻,有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從天而降,白氏瞬間鬆了口氣。
雲歌她,終於有救了。
“是太初道長!”
有人驚呼一聲,皇上和皇後看清來人,也紛紛站起來。
“太初道長,有失遠迎。”皇上略微頷首,面上的威嚴漸漸收斂。
太初道長一臉正色,“皇上,皇後孃娘,貧道叨擾了。”
又與皇上寒暄兩句,皇上才問太初道長,“道長可是憂心京城的雨況,特意尋來的?”
太初道長未接話,而是將視線轉嚮慕雲歌。
慕雲歌心裡一陣雀躍,方才因為皇上逼問生出的緊迫感也漸漸消了。
皇上驚訝的看著太初道長的神色,心道,莫不是太初道長也知道慕雲歌身懷福星的事了?
一時間,眾人的心被高高提起。
在慕雲歌的期待下,太初道長笑道:“孩子倒是個好孩子,隻可惜未曾攤上一個好母親。”
“這是什麼意思?”皇後驚呼一聲。
太初道長又解釋,“這孩子若是皇家子嗣,自當是福星降世,隻可惜這個母親多次惹惱上天,已是黴運當頭。”
“貧道聽著方才的滾滾天雷,便知道有人欺天騙地,這才欲尋來阻止,不想還是晚了。”
“太初道長,你指的,是她?”皇上小心詢問。
“怎可讓這樣一個女子祈福。”太初道長不置可否的點頭,“日後待孩子生了,也該讓這生母離得遠些才是。”
他所言的每一個字都對慕雲歌不利。
慕雲歌滿懷期待,哪裡能接受這樣的結果,腦袋一熱便衝過來抓住太初道長的衣領。
“死道士,你敢害我?你别忘了,你可收了我母親的銀子。”
她的聲音很大,淒厲而又顫抖,可聽到那句銀子時,眾人卻無一相信,反倒覺得慕雲歌說的是個笑話。
“父皇。”慕雲歌不甘的轉頭。
皇上卻冷‘哼’一聲,揮手便命人將慕雲歌帶下去。
“看好了,不要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不,父皇,您不要聽這臭道士胡說,他就是個騙子。”
慕雲歌自以為在戳穿太初道長,殊不知皇上的神色卻越來越沉。
將慕雲歌帶走,底下的嘩然聲也停了。
太初道長被皇上請入宮殿,其他人則緩慢散了。
慕中遠和白氏還未曾反應過來如今的變化,有些傻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老爺,雲歌,雲歌她……”
半晌,白氏一開口,便覺得頭腦一陣眩暈,身子動了動,險些直接昏厥倒地。
一隻柔軟的手扶著她,“母親可要小心點。”
慕雲傾冷笑一聲,“今日的戲您看的滿意了,日後的戲,母親要養好身子,才能繼續觀看啊。”
“賤人。”白氏氣的聲音發顫,“你要害我和雲歌害到什麼時候。”
慕雲傾微挑眉,“母親這意思是說,我就活該等著被你們害,不能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