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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妃賞的。”
慕雲傾略見滿意，又緩緩靠回去，語氣也輕鬆了，“你若還想嫁到國舅府，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是。”蘇瀾小聲道。
她入府的目的本就不純，現在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讓她更加不安。
“你入府的目的是什麼？”
蘇瀾怔了一下，“報，報恩。”
“說謊。”
“雲鬢，去叫行刑的小廝過來。”
雲鬢轉身要走，蘇瀾立刻將她攔住，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王妃，奴婢入府就是想攀上王爺，過過好日子，奴婢實在是窮怕了。”
“就這麼簡單？”慕雲傾低問時，語調微微上揚了幾分。
望著慕雲傾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蘇瀾連說謊的勇氣都沒有了。
“是有人給了奴婢銀子，讓奴婢入府，想辦法入了王爺的眼。”
她說著，聲音也越來越小了，“奴婢想著有銀子賺，還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就應了。”
“王妃，奴婢當初隻當你們是富戶人家，未曾想竟是王府，若是一早就知道，給奴婢千萬個膽子，奴婢也不敢來啊。”
“國舅爺的事？”
“是奴婢自作主張，奴婢覺得搭上王爺無望，便想著給自己換一條出路。”
“王妃，奴婢對王爺雖然有這個心思，卻是什麼都沒敢做，求您開開恩，放過奴婢吧？”
蘇瀾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沒一會兒便紅了。
慕雲傾看在眼裡，卻絲毫不覺得她可憐。
“你不是沒敢做，你隻是沒有尋到機會罷了。”
無情的戳穿蘇瀾冠冕堂皇的話，慕雲傾笑笑，“回答最後一個問題。”
“給你銀子的人，可是後來到場的公子？”
蘇瀾連連點頭，眼中也升起一絲期待。
“所以，奴婢現在可以入國舅府了？”
“我會儘量幫你。”慕雲傾忽然覺得，在國舅府放一個眼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蘇瀾卻有些發矇，“國舅爺不是已經應下了麼？”
“他應下？”
許家陳的應下，最多是丟了許家一些臉面罷了。
“他一個紈絝子弟，許家還不是他說了算的。”
“你先下去吧，這兩日隻等著出嫁吧。”
“多謝王妃。”蘇瀾磕頭，眼睛裡的神色瞬間晶瑩一片。
雲霜重新削好了蘋果送過來，撇撇嘴，“狐媚子。”
“這種人日後也隻會想自己，王妃幫她做什麼？”
慕雲傾道：“立個眼線罷了。”
“立個眼線，王妃怎麼不找個機靈衷心的，總比這個靠譜。”
“機靈衷心的啊。”慕雲傾咬了口蘋果，仔細想了想，“眼前倒真有一個。”
“就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了。”
“怎麼會……”雲霜剛要接話，就見慕雲傾盯著的正是自己。
她面色陡然一變，“王妃想把我嫁給那種人啊？”
“哪種？”
“整日遊手好閒，還不做好事，好色得很。”
慕雲傾順著她的話點頭，小聲問道：“那你嫁個什麼樣兒的啊？”
“奴婢喜歡的……”
雲霜幻想了一下，剛要開口便發現自己又被慕雲傾套進去了。
她癟癟嘴，故意引開話題，“雲鬢哪裡去了？”
“嗯？”
慕雲傾瞧了瞧，忽然想起最近這段時間，雲鬢時常都能消失一會兒。
“她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