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蕭嵾憨憨的點點頭,他們確實應該讓王妃一個人出去。
先走了幾步出去,蕭嵾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猛地頓住,問蕭溟:“王妃她,沒有拿魚竿。”
蕭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咬咬牙,冷道:“那就帶上。”
一刻鐘後,兩人在大花園的湖邊找到慕雲傾。
她當真找了一處安穩的地方坐下來,清風徐徐,吹得衣角翻飛,隻有慕雲傾像是真的在釣魚一般絲毫未動。
蕭嵾感慨:“若不是王妃手裡沒有魚竿,我真的相信了。”
他慢悠悠的靠過去,也不打擾慕雲傾,隻是默默將魚鉤上了魚餌,甩進水裡手後才將另一頭的魚竿遞給慕雲傾。
慕雲傾掃了一眼,默默接下來。
蕭溟跟過來後就一直躲在暗處,隨時觀察著周圍的動向,卻也沒忘注意慕雲傾的狀態。
眼前這個人,和他認識的王妃差距太大了,讓他有種要失控的恐慌感。
約麼過了半個時辰,水裡的魚鉤已經第五次有動靜了,可是慕雲傾卻像是未曾看到一半,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盯著水面。
“王妃。”
蕭嵾忍不住開口,不遠處也適時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慕雲傾這才有了變化,以手指抵住唇,低低的噓了一聲,“輕點聲,魚上鉤了。”
蕭嵾小聲嘀咕,“早就上鉤了好麼?”
話音剛落,兩人身後就傳來一聲諷刺。
“還有心情釣魚,看來你對那個冒牌貨的情誼也沒有多深厚啊。”
耿絮兒滿眼嘲諷的站到慕雲傾身側,雖然已經壓製了,可她身上的殺氣仍舊源源不斷的四散。
慕雲傾抬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心情好像瞬間放鬆了一般,微微勾起唇角。
她的手指纖細又白皙,這會兒握著魚竿有節奏的敲擊著。
明明發出的響動很小,但是卻像怵人的鼓聲一樣,讓耿絮兒滿心煩躁。
“賤婢,我在和你說話,你是聾了麼?”
“真吵!”
慕雲傾漫不經心的應聲,“寒家的人見到家主要行什麼禮來著?”
蕭嵾連忙迴應,“如果不是家主特許,都該跪地叩拜。”
慕雲傾滿意一笑,斜斜的掃了耿絮兒一眼,“你可聽到了?”
耿絮兒:“你說什麼?”
“念在你是初犯,不敬家主的罪責就先不追究了,可這叩拜之禮卻是不能省的。”
慕雲傾像是沒有心情釣魚了一般,甩了魚竿拍拍手,“若不然,我這個家主的威嚴往哪裡放?”
“你!”耿絮兒握緊了手裡的劍。
眼看著就要動手了,慕雲傾忽然一臉的高深莫測。
“耿絮兒,你敢麼?”
她低笑一聲,嘲諷道:“你知道作為一個家主,能支配的勢力有多少麼?”
“比如這周圍埋藏了多少人,你可清楚?”
蕭溟配合的打出一股真氣,耿絮兒腳邊的石頭瞬間炸開。
她驚了一下,顯然被慕雲傾唬住了。
慕雲傾迎著和煦的陽光,用最溫暖的姿態,緩緩吐出幾個冰冷刺骨的字。
“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就賭,如果你不跪,這周遭會有多少人出來,強行按著你跪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