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我的事豈有你論斷的資格。”她揚手要打雲鬢,卻被慕雲傾伸手攔住。
“母親,您在慌什麼?”慕雲傾嫣唇勾了勾,道:“這慕府的地契可一直都在您手裡,不如您同父親講講,這地契為何會落到當鋪?”
“你拿慕府的宅子去做抵押了?”慕中遠黑著臉轉向白氏。
“不是,老爺,你聽妾身解釋……啊!”白氏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慕中遠甩了一巴掌。
她臉頰瞬間紅腫不堪,“老爺,妾身可以給您解釋清楚。”
“好。”慕中遠咬牙,“今日你若是解釋不清,我就剝了你的皮,將你趕出慕府。”
慕中遠深深的看了慕雲傾一眼,“日後遇到這種事,隻管同父親講。”
“知曉了,父親。”慕雲傾福身。
瞧著慕中遠將白氏帶走了,慕雲傾才去檢視雲鬢和雲霜的情況。
“如何?可是受傷了。”
雲霜搖搖頭,“小姐來的及時,小廝還未來得及動手,奴婢和雲鬢都沒事。”
慕雲傾鬆了一口氣,叫人將院子收拾了。
她回憶著白氏方才的眼神,總覺得白氏雖有些措手不及,卻是不怕的。
就像是……她很確定慕中遠不會對她怎麼樣一般。
上輩子未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慕雲傾也不知道此事會有什麼樣的變數。
慕中遠回了正院兒,隻拿了家法,便帶著白氏回屋關了門。
他臉色暴怒,“說,今日的事是怎麼回事?”
“老爺,您莫要生氣。”白氏臉上的驚慌被嬌媚所取代。
“您也知道大哥是做生意的,老爺整日上朝如此辛苦,俸祿卻是甚少,妾身心疼老爺,原想著拿了抵押的銀子給大哥,等做了生意,再從大哥那裡分些銀子給老爺做填補。”
她靠近慕中遠,柔軟的手放在他胸口有意無意的動著,霎時便叫慕中遠有些心猿意馬。
白氏見他不自覺的將家法放下了,嬌笑出聲。
“老爺放心,改日妾身向哥哥問清楚此事,老爺兜裡的銀子,隻多不少。”
“當真?”慕中遠面色狐疑。
“自然是真的,妾身何時騙過老爺。”
白氏說著,不再給慕中遠言語的機會,傾身送上自己的紅唇。
屋內隱隱約約出了聲,院子裡的小廝不禁相視一笑,躲遠了些。
白氏沒有受罰,慕雲傾倒也沒有過多的意外。
就算是一隻狗被打壓的太久了,也該學會如何反擊了,更何況那人是白氏。
安生的日子還未過幾日,刑部大牢卻出事了。
據說是差役看守不當,竟叫燭火倒了,刑部大牢著了火,有一半的囚犯都被燒死了,好巧不巧,這其中有慕雲芷在內。
慕雲傾覺得事有蹊蹺,便隨著慕中遠和白氏去收了屍。
“雲芷,我的女兒,你怎麼死的這麼慘啊。”此時,白氏抱著一具焦屍哭的正凶。
那屍體完全看不出模樣,皮肉儘數燒燬,隻剩下一具殘缺的枯骨。
慕中遠在一旁看的皺眉,也唯有白氏一眼便覺得這是慕雲芷。
慕雲傾在一側看了看,倏然瞧見那那屍體的手指,她俯身,欲檢視清楚。
白氏卻瘋了一樣將慕雲傾推開。
“賤人,你給我滾開,若不是你害的,雲芷如何會變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