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改往日厭惡慕雲傾的態度,也絕不口不提白靜竹的事兒,彷彿當真要與她結交一般。
慕雲傾看不懂她的意思,就隻能先觀察著。
“小姐。”雲霜給慕雲傾簪了朵珠花,才道:“今日那白家小姐終於不來了,奴婢都快被她煩死了,整日假惺惺的圍在小姐身邊,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慕雲傾輕笑,連雲霜都看出白雅柔有問題了,白雅柔卻依舊能興致勃勃的演戲,也不知是人傻,還是故意為之。
慕雲傾搖頭不去想了,惠姨娘卻過來了。
命人上了茶,慕雲傾才屏退下人,“可好些了?”
惠姨娘點頭,“妾身這麼冒冒失失的過來,不會影響到二小姐吧。”
“不會。”慕雲傾抿著茶,開門見山的問道:“來找我,可有事?”
“二小姐,妾身聽了你的話,已經在夫人面前晃了幾日了。”她略一踟躕,又問:“接下來,妾身應該做些什麼。”
“白氏態度如何?”
惠姨娘回憶著,“起初對妾身還能擠出一個笑臉,最近這幾次,隻要老爺不在,便是冷言冷語的,想來是恨極妾身了。”
慕雲傾點頭,“倒也差不多了,今晚,你說服父親吃一頓家宴,席上便與父親說,明日要去西山的道觀祈福。”
“剩下的,我抽時間再安排。”
“妾身知曉了。”惠姨娘會心一笑,因著事情有進展了,也是高興的。
晚膳時,惠姨娘先把慕中遠哄的開心了,這才提了要求。
慕中遠皺眉,“你如今大著肚子,折騰那麼遠,如何受得了?”
“哎呀老爺。”惠姨娘嬌軟的手在他胸口輕撫過,說道:“雲傾診了脈,說我肚子裡懷的是個小公子,西山的道觀為腹中的孩兒求前程最是靈驗了。”
“老爺不也希望我們的孩子將來能光耀門楣麼?”
白氏在旁側看著她這般,暗罵了一聲狐媚子。
這家宴本是不準妾室上桌的,如今老爺竟然如此寵惠姨娘這個賤人,若是將來她生了個庶子,她這正妻的位置還能坐的安穩麼?
白氏眸中劃過一抹狠毒,“等孩子出生了再去也是可以的。”
“夫人,西山道觀可是對未出世的嬰兒最靈驗了。”惠姨娘解釋。
白氏剛想開口,就聽慕雲傾說道:“母親應該也是希望弟弟能好的,對吧?”
白氏瞪了她一眼,卻因為她的話不敢再說什麼了。
惠姨娘如今得寵,幾番軟磨硬泡下,慕中遠就答應了。
白氏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過得去的,翌日一早就準備了馬車。
惠姨娘要求帶上了慕雲傾,故而,兩人一早就到了門口。
“惠姨娘,二小姐,早些上車吧,老奴手底下還很多活計沒做呢。”白氏手底下的婆子催促著。
惠姨娘不滿的白了她一眼,倒也沒拖著,剛準備上去,慕雲傾忽然拉了她一把。
“二小姐?”惠姨娘心裡顫了一下,又走了回來。
那婆子再要催,惠姨孃的丫鬟也瞧見了即將斷裂的車轍。
見她要開口,慕雲傾忙去阻止,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那小丫鬟已經大喊出聲。
“這車是誰準備的?這麼危險,我們姨娘怎麼坐?”
白氏手底下的婆子立刻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