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妾身來看,有的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凡事隻緊著自己,不顧他人。”沐心冷笑一聲,又對慕中遠說道:“老爺也莫要生氣了,把東西拿回來,日後再不理這樣的人就是了。”
這話對慕中遠而言很是受用,他眉宇稍舒,冷道:“雲傾,把地契拿出來,為父不會追究你的過錯。”
“父親想要什麼雲傾都可以給父親。”慕雲傾一臉正色,“隻這地契,一直都在母親手裡,女兒可從未見過。”
白氏見她又要將此事引到自己身上,眸色瞬間一片昏暗,“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把人給我帶上來。”
片刻後,正院兒的小廝押來一個陌生男子,那男人進來便盯著慕雲傾看,“二小姐,小的辦事不利,將您的事兒敗露了,求你救救我。”
“哦?”慕雲傾眸光一寒,問道:“我讓你做什麼事了?”
那人被慕雲傾身上的氣勢嚇得一顫,顫顫巍巍的說道:“您……您讓我偷地契的事,已經被髮現了。”
那人將慕雲傾讓他偷地契的事說了一遍,慕中遠的面色越發的幽沉。
“慕雲傾,還不把地契交給為父?”
慕雲傾輕笑一聲,“父親單憑一句話就要定我的罪?官府辦案還要講求證據,父親的證據呢?”
慕中遠也怔了一瞬,正在猶疑之際,沐心晃了晃他的手臂,“老爺,沒有哪個罪人會輕易認罪,二小姐既然要證據,去她院子裡找找就是了。”
“好。”慕中遠招來身側的小廝,“去二小姐院子裡給我搜。”
話音一落,正院兒的小廝幾乎全部去了落霞苑,沐心和白氏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
白氏瞧著慕雲傾不慌不忙的模樣,倏然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算計半晌,這賤蹄子還不是栽到她手裡了,這次她一定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將這賤蹄子徹底趕出慕府。
正想著,就見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袱,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些首飾釵環。
白氏驚呼一聲,“這,這不是我的嫁妝,這些東西我可是放在庫房裡了,怎會到了雲傾的院子裡?”
這包袱裡有幾樣還是當初慕中遠送給白氏的,不用細查便知道這些東西當真都是白氏的。
“慕雲傾。”慕中遠氣的拍桌而起,剛欲訓斥慕雲傾,就見正院兒的小廝全數而歸,手裡還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
“老爺,這人是在二小姐院兒裡發現的,奴才過去時,二小姐院兒裡的小廝正欲悄悄將他送走。”為首的小廝隻當自己是立了功了,眸光滿是得意。
白氏身側的手卻倏然一緊,慌忙道:“這定然也是雲傾的幫手了,帶來這裡做什麼,礙人眼,還不打出去?”
“老爺,這人看著怪嚇人的,還是丟出去吧。”沐心小聲勸慰。
慕中遠略微有些鬆動,剛欲揮手,慕雲傾緩步走到那人身側,笑問:“這證據已經到手邊了,父親不打算繼續找找?興許這就能定女兒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