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傾欲下車,秦蕭寒卻將她扯到懷裡,冷道:“她來勾搭本王的時候你不聞不問,如今本王將她丟下車,你卻不願了?”
“秦蕭寒。”慕雲傾冷著臉,隻道:“她還不能死。”
她知道秦蕭寒不會怕一個任太尉,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慕雲傾還不想為兩人樹立更多的敵人。
“不能死?”秦蕭寒眸光微冷,“那本王倒要看看,她還有何理由活著。”
秦蕭寒抱著慕雲傾下車,慕雲傾掙紮無果,最後隻得任由他亂來。
重力之下,慕宜柔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正在地上胡亂的滾動,一瞧見秦蕭寒和慕雲傾這般姿態,便恨得眼眸通紅。
憑什麼?她與慕雲傾同族而生,她卻要過上這樣擔驚受怕、朝不保夕的日子。
難得入了太尉府,她本該後半生衣食無憂才對,可是任維洐卻死了。
是慕雲傾殺了他。
她之所以落到這樣的地步,都是因為慕雲傾,一切,都是慕雲傾害的。
幾個呼吸間,慕宜柔心裡交織了萬千仇恨。
她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冷笑,“慕雲傾,你就不怕我將事情抖出去麼?”
“我可以多給你一些銀子。”慕雲傾淡漠回著,眉梢微提了兩分。
“銀子?”慕宜柔嗤笑一聲,“有銀子沒有命花又有何用,我現在改主意了,我要嫁給秦蕭寒,隻有跟著他,才能保我半生無憂。”
慕雲傾看著她眼中的貪婪,面色也漸漸沉冷一片。
秦蕭寒貼近她耳側,“這種人,還配活在世上?”
這聲音裡的嗜血刺的慕雲傾雙手輕顫,她垂頭思索了一瞬,又道:“她不能死。”
“所以,你當真想本王娶她?”
秦蕭寒聲色俱厲,說話的同時手握軟劍,眼眸中殺意騰騰。
慕雲傾也忍不住顫了一下,“秦蕭寒,别動手。”
她聲音裡勾帶了一絲祈求,秦蕭寒心軟一瞬後,手裡的劍還是抵在慕宜柔的脖頸處。
“你不能殺我。”慕宜柔搖頭,眼底的驚恐驟現,“我若是死了,你殺任維洐的事立刻就會被任學義知道。”
她盯著秦蕭寒的面容,卻見那張冷厲的臉漸漸勾起一道嗜血的冷笑,嚇得慕宜柔肝膽俱顫。
“你以為,本王會怕任學義那個老傢夥?”
秦蕭寒低問一聲,不等慕宜柔反應,瞬間揮劍,劃破慕宜柔的喉嚨。
慕宜柔開口還欲說話,卻隻咕嚕出兩口血,便瞪著眼斷了氣。
慕雲傾看著她,心底說不上什麼滋味。
這一世她對付敵人向來不會手軟,可是慕宜柔不同,她不知道慕宜柔將秘密告訴了誰,也不知道她告知到什麼程度。
秦蕭寒不怕任學義,她亦不怕任學義,可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外祖母,有舅父舅母,她不能自私的拉這些人做賭注。
她的思慮,秦蕭寒根本不會懂,永遠也不會懂。
慕雲傾的情緒越發的低落,秦蕭寒感受到了,上前一步欲靠近慕雲傾,卻被慕雲傾用力揮開。
“小丫頭。”秦蕭寒聲色一沉,明顯惱了。
慕雲傾面上亦是冰冷一片,“我說她還不能死,你為何要殺她?秦蕭寒,你手中雖有勢,但你真的可以隻手遮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