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半晌,周圍的氣息也忽陰忽暗,直到站在旁側的薛天意都忍不住打顫時,東方均餘才服軟。
慕雲傾也知道不能太過,便應了。
將薛天意幾人都送走後,慕雲傾才拿出銀針,幫東方均餘壓製了毒性。
東方均餘是黑著臉走的。
慕雲傾見他如此,心情自然不錯。
若是師父知道她教訓了蠢驢老頭,怕是要高興的三天都合不上眼了。
隻是這輩子,她何時才能見到師父。
慕雲傾歎了口氣走出試煉場。
鷹哥先是上來一番恭維,才笑眯眯道:“雲兄弟,這幾日天道鏢局接了一單生意,您給參謀參謀?”
“什麼生意?”慕雲傾隨口一問。
她畢竟不瞭解天道鏢局的事,原想著看一看也便罷了,隻不過鷹哥拿出來的信箋,卻讓她不得不重視。
“宮裡的?”慕雲傾腦中下意識閃過白修傑臨死前那些話。
白景山也曾說過,白家的主子是在宮裡的。
敢找到天道鏢局的頭上,勢必不是什麼簡單事。
當初白家的芒粟都被她搶了,若她猜的沒錯,宮裡那位主子應該還沒死心呢。
薛天意不知道慕雲傾的想法,便解釋道:“我天道鏢局可從未做過宮裡的買賣。”
“不過這一單給的銀子多,我們才動了心思。”
七萬兩白銀,卻是尋常押鏢價格的十倍都不止了,也是因為這個價格,慕雲傾才更加懷疑那人的身份不簡單。
“定在什麼時日了?”慕雲傾問。
“還有十五日左右,具體的日子還要由主家來定。”
“接。”慕雲傾點頭,“記得通知我,這麼大的單子,可得小心點。”
押鏢被截殺的事也是鏢局常見的。
薛天意知曉她的意思,便應了。
他雖然長了一副粗獷的模樣,實則卻是個心細的,與慕雲傾商議之後,也派人去查了這位宮裡的主家。
慕雲傾待了約麼一盞茶的時間,便回府了。
原以為秦蕭寒已經回來了,卻不想她用過晚膳,都準備入睡了,秦蕭寒也未曾回府。
“雲鬢。”到底還是有些心中難安,“你可知王爺去做什麼了?”
雲鬢依然搖頭,想了想又道:“先前王妃昏倒了,趙太醫曾說過,尋到解藥才能解了王妃日後的疼。”
“王爺聽的時候很是平靜,不過趙太醫走後,他便帶人出府了。”
這是雲鬢的猜測,卻也讓慕雲傾眸光發黯。
若是去尋解藥,自然少不得去找下毒之人,與北冥梟那種人碰撞糾纏,還不知會是個什麼樣的後果。
“莽撞。”她嘟囔一句,便悶悶的躺下了。
入夜後,秦蕭寒回府。
他連衣裳都未曾換,便急著來見慕雲傾。
走到門口時,守著慕雲傾的暗衛先一步出來。
“王爺,王妃已經睡下了。”暗衛道。
秦蕭寒點點頭,欲推門,卻發現正院兒的門從裡面鎖死了。
“怎麼回事?”秦蕭寒聲音帶著沉悶。
暗衛忍不住顫了一下,小聲道:“王妃臨睡時,鎖了門。”
又悄悄瞥了眼秦蕭寒即將爆發的神色,暗衛弱弱的補充,“王爺,窗子也鎖了。”
這小丫頭還真是磨人。
“尋人來,給本王拆了頂上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