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你。”
慕雲傾氣鼓鼓的收回手。
如果不是秦蕭寒這個笨蛋,就算千越瑾想要她的血,她又豈能真的給。
“所以,他找外祖母的目的,隻是想要我一碗血?”
這個理由,未免有些牽強了。
秦蕭寒閉口不談此事,隻是盯著慕雲傾的手腕,許久,才從屋內翻出一個小藥箱。
在慕雲傾喋喋不休的追問下,秦蕭寒安靜的解開她手上的絲巾。
尋了止血去疤的雪脂膏給慕雲傾抹好,才拿新的輕紗係在慕雲傾的手腕。
他的動作一如往常般輕柔,認真,幾乎將她剩下的幾分怨念都掃乾淨了。
待到秦蕭寒停下動作,慕雲傾才又問道:“雲霜,當真是王爺下的手?”
“你說呢?”秦蕭寒反問。
如果她知道,還問他做什麼?
心底的答案,總要找當事人驗證一番才能安心。
“王爺還是自己休息吧。”
慕雲傾甩開秦蕭寒便走了。
天亮了,她昨夜又折騰許久,就算自己不餓,肚子裡的那位也容忍不下去了。
覓食算是一個藉口,實則她還是擔心雲霜。
正院兒裡,雲鬢早就將早膳準備好了,正思索著要不要給慕雲傾送過去時,她已經回來了。
胡亂吃了幾口,慕雲傾便轉去雲霜屋內。
雲霜就沒有秦蕭寒那般幸運了,不僅未曾醒來,還泛了高熱。
終究還是因為傷口太深了。
“再換藥。”慕雲傾連忙又寫了一個方子。
她忽然想起昨夜在萬物閣瞧見的珍稀藥材,似乎有退高熱的。
於是,她再次帶了蕭溟去光顧。
廖掌事望著慕雲傾將一棵棵藥材抱在懷裡,别提多心疼了。
尤其聽說慕雲傾要拿去給一個丫鬟用時,更是臉頰抽搐。
這可都是萬物閣的銀子啊,若是賣出去,進項絕不能少。
慕雲傾走時,他也隻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這個新主子,敗家,很敗家。
馬車停在王府後門,慕雲傾下來後,便瞧見門口的位置坐了一個衣衫襤褸的醉漢。
那人掛著一臉的青鬍渣,頭髮散亂,時不時喝口酒,便偏頭去看路上的行人,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慕雲傾多看了他兩眼,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蘇伯塵?”慕雲傾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那醉漢卻抬起頭,仔細一看,那張頹敗憔悴的臉,可不就是蘇伯塵的模樣。
這才幾日不見,他怎麼給自己折騰成這副鬼樣子了。
“什麼事值得你如此頹敗?”
慕雲傾滿含耐心的蹲下來,隻那一雙眼睛,卻嚴厲無比。
蘇伯塵迷迷糊糊的盯著,忽然就有些怕了。
“師,師姐。”他踟躕了一瞬,還是遵從了酒水的支配。
“我做錯什麼了?她為什麼不肯見我?”
“誰不見你?”慕雲傾將人拉起來,猜測道:“淳依?”
蘇伯塵點點頭,小聲的敘述著。
“我擔心她的身子,要進宮去看看,可是……可是那些人根本不讓我進去。”
“他們說了,四公主根本不願意見我。”
慕雲傾神色微暗,見蘇伯塵又去抓酒罈子,她直接將那酒接過來,在蘇伯塵的眼皮子底下摔爛的。
“他們說你便信,你長了一個豬腦子麼?”
“皇宮是誰的?守衛是誰的?淳依就算再大膽,也在能在公主府放肆稱王,宮裡的事,她還控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