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回去麼?”屠岑嘯問了一句。
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若是在酒樓鬨起來,他擔憂傷到慕雲傾。
慕雲傾在四周掃了掃,說道:“走吧。”
她慢悠悠的出了雅間的門。
外面已經清場了,看起來倒是一片寧和。
慕雲傾路過一間房時候,瞥了眼地上的痕跡,在屠岑嘯還沒反應過來時,猛地回身,將那房門踹開了。
入眼,便看到坐於桌前的千越瑾。
他手裡還捏著茶杯,見到慕雲傾明顯一愣,不過很快,便輕笑一聲,“這麼快就發現了?”
慕雲傾神色淡淡的,“你送的那兩道菜,都是千越國的特色,而這京中與我有交集的千越人,唯有你了。”
她能猜到,千越瑾絲毫不覺的意外,他如今更好奇,慕雲傾是如何發現他在這兒的。
千越瑾朝慕雲傾投去一個好奇的眼神。
慕雲傾道:“不過是小廝身上做了些手段罷了。”
有了記號,自然知道那小廝出來之後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了。
千越瑾恍然,微抿了口茶,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問道:“坐?”
慕雲傾大方的坐在他對面。
“周濤的屍體,是你命人放在同方堂門口的?”
千越瑾忽然面露嘲諷,“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我還不屑做。”
“那賀家的事?”慕雲傾又問。
千越瑾的神色很平靜,搖搖頭,“不是我。”
“倒是好奇過這家人的遭遇,不過與你一樣,沒有查到什麼結果。”
他的話不能全信,慕雲傾仔細觀察了千越瑾的神色,才打消一絲疑慮。
“既然不是你,找你就沒什麼意思了。”
慕雲傾起身,剛走到門口,又被千越瑾叫住。
“你對我春酒樓下手的事,就這麼算了?”
他言語中甚至帶著一絲輕鬆,質問慕雲傾,“一個月的時間,我要損失多少銀子,你可知道?”
慕雲傾頓了一下,“你沒對我下手,不過是沒尋到機會罷了。”
“你以為,我會承你這份情?”
她轉頭,輕蔑的掃了千越瑾一眼,“總歸都要站在對立面的,沒必要裝出一副友好的姿態。”
纖瘦的身影揚長而去,千越瑾卻保持同一個姿勢未曾動,與慕雲傾談過之後,他覺得口中的茶彷彿都變了幾分味道。
“主子,這酒樓……”小廝低聲問他。
他將茶一飲而儘,理了理衣袖,笑道:“先關了,再換一個鋪子就是了。”
總歸,他還要許久才離開南秦,有很多時間可以和慕雲傾玩兒。
好好的線索斷了,慕雲傾隻能讓屠岑嘯重新著手調查。
回府的路上,馬車被施粥的隊伍堵了,慕雲傾隻得繞去另一條路。
“饑荒剛過,又沒有戰亂,是哪個府上在施粥?”
雲鬢說:“施粥已經有兩日了,是將軍府,韓啟博少爺和那個趙小姐一起。”
慕雲傾掀開馬車瞧了瞧,果真看見了趙南晴的身影。
“他倒是有本事,剛毀了名聲,就想著用這一招來挽回。”
“我更好奇,他犯了這麼重的罪,皇上竟也不怪罪?”慕雲傾小聲問道。
雲鬢卻是回答不了,“朝堂上的事,可以回去問問王爺。”
“不必了。”
慕雲傾笑道:“去找蕭溟,給韓啟博添點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