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傾意味深長的點點頭。
“一棵草你都捨得花五千兩白銀去買,如今竟連一千兩銀子也要惦記了?”
“難道說,你那些銀子,都是偷盜來的?”
那麼多銀子,若是偷盜來的,豈不是要犯大罪了。
“不是,那銀子是有人給我的,他還額外給了我一百兩,讓我替他來買這棵草。”
聞言,慕雲傾眉宇漸漸舒展,事情果真都在往他猜測的方向發展。
黃忠強見慕雲傾不說話,心底更慌了,將那一百兩銀子也拿出來。
“這銀錢在這兒了,我隻是後巷一個乞丐,還請夫人大發慈悲,饒過我這一次。”
慕雲傾問他:“你可還記得那人的模樣?”
黃忠強回憶了一下,連忙點頭,“記得記得。”
把他害的這麼慘,縱使是死了,他也能將那人的模樣記的清清楚楚。
“蕭溟,去找個畫師來。”慕雲傾道。
這期間,黃忠強和畫師共處一室,慕雲傾則帶著賀衡在萬物閣走了走。
約麼兩刻鐘,蕭溟匆匆過來,手裡拿著一張畫,卻是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怎麼了?”
“王妃還是自己看吧。”蕭溟將手裡那張慘不忍睹的畫打開。
慕雲傾與賀衡同時看過去,兩人皆是一愣。
“這個,這個是人麼?”賀衡大笑出聲,“就是一個小孩兒,畫的也比這個好看啊。”
慕雲傾微沉著臉,“你去尋畫師之前,都不問問那畫師的功底麼?”
“王妃。”蕭溟當真是冤枉啊。
“這畫師是屬下找的宮廷畫師,以往是專為宮裡的娘娘作畫的。”
這水平,宮裡的娘娘怕是都要被畫的失寵了。
慕雲傾實在不敢恭維。
蕭溟又解釋,“此事當真怪不得畫師,是那黃忠強,不會形容。”
“他是如何說的?”
“一雙眉毛,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嘴不大不小。”蕭溟一邊複述,一邊頹敗的滿頭黑線。
就這般一說,縱使是神級畫師,也難出作品啊。
“算了。”慕雲傾心中已經有一定的猜測了,便道:“準備筆墨紙硯,我親自動手。”
既然黃忠強形容不出來,她便畫出來讓他來指認。
慕雲傾的手一向好用,僅僅用線條在紙上勾勒,便清晰的印出了一個年輕公子的模樣。
“他,我認得他。”賀衡忽然指著畫上的人。
慕雲傾掃了他一眼,沒有在意,隻將紙張交給蕭溟,“拿去給黃忠強認。”
蕭溟點頭,他離開後,賀衡才又忍不住嘟囔,“那人我當真認得,之前,他來藥鋪找過父親。”
“你說什麼?”
“他來找父親買藥,父親許是沒有,他便氣著走了。”賀衡又道。
慕雲傾不得不懷疑,賀氏藥鋪的大火,也和這個人有關係了。
這會兒,蕭溟又推門進來。
“王妃,是他。”
慕雲傾點頭,“去查查他如今在哪裡。”
“是。”
“先把賀衡送回去,稍後我們去會會那人。”慕雲傾道。
賀衡有些不甘心,本想追過去的,可是見慕雲傾肅著一張臉,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他默默的跟著慕雲傾走了,也悄無聲息的帶走了慕雲傾畫的那張畫像。
秦蕭寒的關係網強大,很快便查到西郊的一處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