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離得近,不若幫本王妃試試陳飛手上的藥與大家所用的有何不同。”
慕雲傾一根銀針落下,陳飛的手不受控製的抬高,正巧停在曹寇城身邊。
“唔!”曹寇城下意識道:“怎麼這麼酸。”
他聞著自己手上淡淡的花香,便知道上了慕雲傾的當,又解釋道:“本官方才急了些,或許是察覺錯了。”
慕雲傾搖頭,“方才蕭溟去尋物時,本王妃讓他在另一缸水裡放了酸草。”
“整個朝會隻有這兩缸清水,這其中一缸能查出凶手是誰,凶手自然不會傻到自投羅網,那這另一缸水……”
她微彎了眼睛,止了話。
眾人立刻明白過來,紛紛後退,看向陳飛時,也不禁掃了曹寇城一眼。
“屬下沒有。”陳飛跪下來,“屬下,隻是碰巧摸到了那些水而已。”
這時候,慕雲傾忽然扯了他匕首的外鞘丟進水盆裡。
立刻有青色緩緩自外鞘內流出。
曹寇城哪裡會想到,他安排好的大夫和陳飛皆會栽到慕雲傾手裡。
他憤恨的咬緊牙關,面上卻是痛心疾首。
“陳飛,此事……當真是你做的?”
問到最後一個字,曹寇城失望的哽咽,眾人對他的懷疑不自覺的便少了三分。
慕雲傾冷笑一聲,隻見蕭溟找到了陳飛那把丟掉的匕首。
那匕首還染著血,又能成功的嵌入陳飛的外鞘,凶手兩個字,幾乎已經落在他頭上了。
曹寇城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次不用慕雲傾提醒,蘇伯塵便直接將人扣押了。
“既是傷了我的妹妹,那就都由我太傅府帶走吧,至於要不要送往刑部,還要由我爺爺定奪。”
蘇太傅位高權重,在朝中向來有威望,此番自然沒有人反駁蘇伯塵。
慕雲傾也不欲久留。
她拉著秦蕭寒欲走,身後卻傳來嬌滴滴的呼救聲。
“九王爺。”蘇韶夢眼含淚珠,委屈道:“臣女身上的毒還未解呢。”
秦蕭寒眉宇微蹙。
他看不上蘇韶夢,卻也沒忘詢問慕雲傾的意思。
“這毒暫且還死不了,回府後請禦醫來治便能好了。”慕雲傾冷道,扯著秦蕭寒便走了。
這一幕落到蘇韶夢眼中,就像是秦蕭寒在關心她,而慕雲傾卻因為嫉妒強行把秦蕭寒拉走了。
蘇韶夢臉頰微紅,蘇伯塵卻無奈的歎了口氣。
單看這副模樣,他便知道他家這個愚蠢的庶妹,還沒有死心。
下山的路上,揹著蘇韶夢的婆子走的飛快,一直繞到秦蕭寒面前才氣喘籲籲的停下。
蘇韶夢立刻做出一副又心疼那婆子又無奈的神情。
她直勾勾的望著秦蕭寒,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秦蕭寒卻伏在她面前,將慕雲傾背起來迅速下山。
慕雲傾知道秦蕭寒又在使壞了,便配合著,小鳥依人般伏在他背上。
隻不過她還是低估了蘇韶夢的臉皮。
兩人才剛回府,太傅府的小廝便尋上門。
雲鬢也瞧出慕雲傾不高興了,便道:“王妃若不願意給這個蘇小姐診治,不若就推給趙太醫。”
“至於王爺……”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慕雲傾瞪著眼,‘啪’的一聲將糕點摔在桌上。
“他也不準去,一個太傅府的庶女,王爺為何去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