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傾靠在秦蕭寒身上正舒坦,微涼的手指忽然落在她臉頰處掐了掐。
“還不醒?”
慕雲傾蹙眉,本想再繼續偽裝一會兒,卻感覺秦蕭寒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滑到脖頸處,隱隱又向下的趨勢。
“醒了,我醒了。”她連忙睜開眼睛,掙紮著從秦蕭寒懷裡坐起來。
“秦蕭寒。”慕雲傾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嫌我重了?”
秦蕭寒想了想,大手環住慕雲傾的腰,將人抱到懷裡。
似乎要驗證慕雲傾的話一般,不禁用手掂了掂,笑道:“你若不提醒,本王都沒察覺。”
“好像,是重了一些?”
他的眼睛順著慕雲傾的脖頸向下,不自覺的笑了。
“本王的小丫頭,長大了。”
“胡說。”慕雲傾氣惱的遮住他的眼睛,“不是我重了,也不是我長大了,是它,是它在肚子裡長大了。”
原本平坦的小腹,若是細細感受,便能察覺到那絲隆起了。
提起肚子裡的小傢夥,秦蕭寒的眸光彷彿又柔和了幾分,“本王瞧瞧。”
擔心手涼,秦蕭寒暖了暖,才覆上慕雲傾的小腹,“長的快些,也好早些出來。”
慕雲傾瞧著他這副憨傻的模樣,不禁輕笑出聲。
“它縱是長得再大,也要在這裡住足了日子才出來,王爺活了二十幾年,怎麼還能說出這麼傻的話來。”
“本王活的比你久,卻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
他聲音忽然很輕,像是溫柔的羽毛一般,輕輕的掃在兩人心尖。
慕雲傾雖活了兩世,何嘗不是第一次為人母親。
她靠在秦蕭寒肩膀處,微微閉上眼,剛欲開口,就被秦蕭寒衝散了這股難得的溫情。
秦蕭寒湊到她耳邊,說:“熟能生巧,下次,本王就有經驗了。”
“誰跟你有下次。”
慕雲傾氣的捶了他一下,再也不理會他了。
馬車走了一路,秦蕭寒低笑聲始終未斷過。
雲鬢和蕭溟離得近,自然也沒錯過慕雲傾時不時炸毛的聲音。
兩人看向對方,不禁會心一笑。
有了在眾人面前暈倒的鋪墊,慕雲傾接下來便在府中稱病不出。
將軍府的人也是鍥而不捨的日日都來。
不過每來一次,雲鬢都會禮貌的去請一位太醫去將軍府,接連幾次下來,韓啟博裝病裝夠了,便銷聲匿跡了。
晃眼,慕雲傾的身子已經五個月了,如今起身都覺得累。
“雲鬢,你快瞧瞧,我現在這個姿勢像不像個鴨子?”
雲鬢捂著嘴偷偷一笑,在慕雲傾轉過來時又一臉嚴肅。
“王妃,隻是走路慢了些,並沒有其他的變化,是您多慮了。”
“雲霜,你說是不是?”正巧雲霜端了無糖的糕點過來,雲鬢就問了一嘴。
雲霜眼睛軲轆轆的轉了一圈,躲到一側,“王妃,奴婢方才還瞧見雲鬢在笑你。”
她把糕點放下,捂著嘴,“就這樣。”把雲鬢的姿勢學的微妙微妙。
慕雲傾面頰有些黑,還不等發作,就見雲鬢和雲霜追著打鬨起來。
她坐下嚐了口糕點,小福子也拿了一串桃花進來。
“王妃,莊子上的花都開了,正是出去散心的好時候。”
小福子發揮了一貫的好口才,“聽說湖面上多了許多船,如今京城劃船的風氣正濃,不若我們也去熱鬨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