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傾轉了一個方向,“廚房的膳食可是都歸你來做?”
芳姐如今對她沒什麼好印象了,倒是施捨般的回了一句,“主子用的,都要經過我的手。”
那就好辦了。
“還請芳姐仔細看看,這膳食究竟是不是在後廚出來的。”
芳姐不知道她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將信將疑的上前。
菜若是涼了,散著的味道也就小了,如今離得近了,芳姐也將那菜品的味道聞了個明白。
她做飯的手藝雖說不差,卻也不能和甬路州的幾個名廚相比。
“這……這不是我做出來的膳食。”芳姐有些無地自容。
這時候,孫婆子以及紅棉、蘇芸都轉頭看過來。
芳姐解釋:“這分明是大酒樓裡出來的特供菜品,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我又怎麼會做。”
她一生追求廚藝,在廚藝上也是屢屢受挫,如今她險些將别人的菜品據為己出,真真是讓她燒紅了臉。
蘇芸不甘心,“芳姐,你再仔細看看。”
“看什麼?就是再看百遍,不是我的菜,終究不是我的菜。”
芳姐一甩手已經站到後面,沒有直接離開,已經是給孫婆子留著面子了。
場面一度尷尬。
紅七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紅棉又酸溜溜的說道:“咱們這些做活的,去一次大酒樓都沒得銀子,别說是特供菜了。”
“就算不是後廚拿來的,定然也是這兩個從哪個主子哪裡偷來的。”
孫婆子也稍稍恢複理智,問慕雲傾:“你說說,這是從哪裡來的?”
“主子賞的。”回的簡短又堅定。
孫婆子稍加遲疑,蘇芸和紅棉都嗤笑出聲。
她才去內院兒幾次,竟也能得了賞?還是酒樓的特供菜?
在場的人唯有劉姐是相信的。
她親眼看到慕雲傾被寒賓叫去用膳,也親眼看到家主隻喝她送去的湯。
上次慕雲傾被帶走,家主急匆匆的就尋了過去,裡面的小廝便將膳食都撤了。
她膽子大,就把那湯底嚐了一口,才發現那湯被慕雲傾弄得苦澀難當。
家主竟也喝了。
若不是家主有什麼癖好,就是認得這個傾兒了。
“我,我相信傾兒所言。”劉姐想為自己拚一把,主動開口,“她跟我去過內院兒幾次,也見了幾個主子。”
見眾人不信,她又解釋道:“傾兒是個有玲瓏心的,哪個主子見了都欣賞,被賞個膳食也是正常的。”
“既如此,我就先走了。”芳姐沒心情待下去,黑著臉走了。
孫婆子也明顯鬆動了。
唯有紅棉和蘇芸對視一眼,不甘心的問道:“主子賞,總得是個有名的主子不是。”
“傾兒且說出來,免得日後我們還要誤會了你。”
慕雲傾也沒打算瞞著,說道:“寒賓少爺。”
蘇芸眼睛瞪了一下,隻覺得慕雲傾在說謊。
寒賓的地位在韓家可是僅次於家主的存在,那樣一個人會給一個丫鬟送這樣的吃食?
蘇芸眼睛好使,遠遠的就瞧見寒賓身邊那小廝過來了。
“夏春小哥,勞煩您過來一趟。”
蘇芸客客氣氣的招手,臨到慕雲傾身邊時,還不忘低聲嘲諷一句。
“那可是寒賓少爺身邊最得力的小廝,傾兒,奉勸你一句,下次說謊也要看準了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