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竺斷了話,委屈的看了眼秦蕭寒,憋屈的垂了頭。
這話雖然斷了,慕雲傾也聽出陳竺要表達的意思了。
她勾勾唇,笑容前所未有的譎豔。
此時陽光正濃,暖光照在慕雲傾的臉上,襯的她面容越發清麗,顧盼生輝,美的動人心魄。
“原來家主心性如此良善,對院兒裡的下人都這般好。”
秦蕭寒險些被她的話嗆到。
轉而瞧見寒賓看著慕雲傾發愣,他剛恢複的神色又沉下來,冷清凜冽,冰寒入骨。
“回去。”
他將慕雲傾帶回去,又狠狠的關了院門,將寒賓關在外面。
寒賓與那道門隻有咫尺之距,險些被撞個正著。
“越來越小氣。”
他無奈吐槽一句,悻悻的摸了摸鼻尖,轉身走了。
慕雲傾被秦蕭寒帶進去磨墨,臨近正午擺膳時才放人。
上午的那條魚著實不小,慕雲傾早就吃飽了,坐在桌前,乖巧的垂著頭,眼眸流連在菜色之間,對任何一道都提不起興趣來。
秦蕭寒還以為自己將人使喚生氣了,略微有些心虛,主動給慕雲傾夾了她喜歡的菜。
慕雲傾將那菜挑起來看了看,又放下。
“我不吃。”
秦蕭寒皺眉,“你不吃,肚子裡那個小的也不吃?”
“他也吃飽了,家主一個人用吧。”慕雲傾放下筷子,輕撫了一下肚子。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秦蕭寒彷彿看到她的小腹閃動了一下,不禁有些激動,覺得手都跟著癢了。
慕雲傾回頭時,剛巧看到他在磋自己手。
她有些奇怪的蹙眉,卻也沒說其他的,“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慕雲傾睡了一晌午,下午醒來時,正是氣溫涼快的時候,秦蕭寒沒叫她,她乾脆搬了個小凳子在院子裡乘涼。
陳竺已經學會察言觀色了,去後廚拿了許多新鮮的水果,洗乾淨了,又搬了小桌子放在慕雲傾身側。
這一下午,慕雲傾過的倒是愜意,似乎也沒注意到屋內有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夜裡,慕雲傾睡的正安穩時,微開了一道縫隙的窗子被人從外推開。
秦蕭寒藉著月色,悄悄走到慕雲傾身側,眸光深沉的盯著她的小腹。
那模樣,就像是孩童坐在吹糖人的商販面前,等著甜甜的糖果成型。
慕雲傾的小腹忽然動了一下,秦蕭寒立刻覆手上去,他感覺到那個小東西踹了他一下,心都跟著軟了。
手下緊接著一陣輕微的顫動,秦蕭寒才意識到不對。
抬眼看過去,慕雲傾已經醒了,正用一種抓賊得逞般的眼神看著他。
“家主的老毛病犯了?”
雲傾手肘支著下巴,瞥了眼窗子的方向,低聲問他,“怎麼樣?與府裡的感覺可是一樣的?”
“我不知道你在渾說什麼。”
秦蕭寒侷促的站起來,黑著臉僵硬半晌,才解釋道:“我是瞧見有人闖進來,這才跟進來看看。”
“哦。”
慕雲傾意味深長的點頭,在秦蕭寒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又拉住他的衣襟。
待到秦蕭寒無奈回頭,她便可憐兮兮的開口,“你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認我?”
“可是要等著他出生了?秦蕭寒,你就不怕我傷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