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靠在玻璃窗戶上,迷惘地看著空氣,喃喃道:“他可以偷偷地和我見一面,我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會透露他的行蹤。”
“他就怕你有種想法吧,而且,還有一件事情,你想讓我把天天帶走的想法,我申請了傅厲峻。是他同意的,所以我那邊安排的更加順利一點。”左思說道。
“這……證明,什麼呢?”白汐不解地問道。
“如果紀總還活著,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傅厲峻,他肯定是跟紀總說了的,紀總也是判斷你的危險沒有解決,所以,才會同意讓我帶著天天離開,因為你還有危險,所以,紀總不出來,也就有理可尋了。”左思說道。
白汐沉思著,說道:“我希望他還活著。”
“正如他希望你好好活著一樣的道理,如果你真出事了,你讓紀總怎麼辦?他應該會比現在還痛苦百倍。”左思勸道。
白汐點頭,“他,什麼時候回來?”
“你什麼時候讓天天回來?”左思反問道。
“確定她不會有危險了。”
“我想紀總也是這麼想的。”左思沉聲道。
“我明白了。”白汐應道,點頭。
左思移開了視線,很抱歉,他是善意的謊言。
他希望白汐能好,因為這是紀總的希望。
白汐回去,天天的手續已經辦好了。
“我帶著天天走了。”左思說道。
白汐不捨,這不是當初把她送到外婆家,她週末就能去看天天。
這次分别,再見,不知何年馬月。
她抱住了天天,深深地,靜靜地。
天天深吸了一口氣,“好了,白女士,我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去戰鬥。你這樣會拖我後腿的,我這個人,經不起後腿拖。”
白汐看著天天,眼圈發紅,囑咐道:“要聽左伯伯的話,不要受傷。”
“我肯定受傷不了,不管在哪裡,都是我欺負别人的份,沒有人敢欺負我的,倒是你,我現在不在你身邊了,我送了你一支筆和一本本子,就放在你床頭櫃上,誰欺負你,你就記在本子上,等我回來,欺負你的人,我都給你加倍欺負回來,如果他們還敢欺負你,就報我天天的名號,我恨他們一個洞。”天天囑咐道。
“好。”白汐應道,“我會一件一件的記在本子上的。”
天天想了下,又從包裡拿出一本本子,遞給白汐,“我擔心你一本本子不夠記。再給你一本。”
白汐:“……”
她點了下天天的額頭,“你當你媽是軟柿子嗎?這麼多人要捏我。”
“别這麼說軟柿子,軟柿子一開始還是青色的時候,是很硬的。”天天糾正道。
“媽媽不會讓别人再欺負的,我保證。”
“你的保證能有用,我做夢都能笑醒,不和你說了,我要走了,你不要像宮韓濬那樣哭鼻子啊,你已經是大人了。”天天交代道。
說到這裡,她大大的眼睛裡也水汪汪的了。
白汐更是忍不住想哭,哽咽的應了一聲,“嗯。”
“走了。”天天說道,轉過身,拖著自己小小的行李箱。
白汐把大的行李箱遞給左思,眼淚靜靜的流下來。
左思拉著行李箱走,看了天天一眼。
天天抿著嘴巴,一聲也不吭,到了車上。
“哇”的一聲,天天突然哭起來……
左思嚇了一跳,“你哭什麼?”
“我還是個小孩,我為什麼不能哭,我隻是不想我媽媽傷心和擔心,我還是個孩子呢,我可以哭的。”天天理直氣壯地說道。
左思:“……”
好吧,你長得好看,你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