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沈書彥突然跪於地,磕頭道歉。
其事並非太過,再加沈修筠身份特殊,信王再氣也不至牽連沈家,但偏他刻意提起!
事便該不簡單了!
“有意思。”信王戲謔掠過沈修筠,薄唇勾起,冷笑間質問已至,“世子,這便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沈修筠冷眸驟斂,拇指重摁於佛珠前。
微風拂過他身下墨袍,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
沈修筠方才提眉,語調極冷,咬著字詞道,“且聽信王安置。”
命門被控,不得不從。
說罷,方怒瞪下方沈書彥,拂袖而去。
沈書彥終是得意,喜色難免,立磕頭道謝,“謝信王賞識。”
比賽當前,江念芙驚慌失措。
木然站與沈修筠跟前,羽睫發抖,嘴角處顫意不住。
二人高的柱子,隻憑長繩捆綁,是個人都得生出恐意。
“别怕!”沈修筠難得鄙棄厭煩,伸手輕拂江念芙秀髮。
雖不至真心,卻仍能寬慰人心。
聽此沉聲,江念芙莫名覺得一股暖流入體。
之前喧囂絞痛的豔紅突然稍軟下來。
“姐夫!你會保護念芙的對嗎?”
她手掌軟骨攀上沈修筠臂彎,此處常經鍛鍊,硬邦邦的,捏著倒别有一番滋味。
“嗯!”沈修筠不過看江念芙水漾媚眼一番,立刻偏頭。
江念芙察人眼中闇火灼燒,當做低呼!
想到能讓沈修筠心軟,被綁上柱子的害怕一時消散。
午時四刻,比賽正式開始。
這番較量並未誠心,甚至是,充滿針對!
沈修筠數次被控,提球無果,反被絆腳!
“球技不佳啊!”信王駕馬略過,留下陰惻惻一句。
此時信王已得球,場上早已是搖旗呐喊。
他並未依照規矩投入自家家奴,反扭轉身形,一舉砸向江念芙,唰的一聲,場中靜默。
“啊!”一聲嬌聲攝人心魄。
信王球技很好,以至那頑劣之物生壓江念芙這嬌豔欲滴的軟肉,馳騁而來,她是已驚的魂飛魄散,面色大變。
偏是這副光景,她反倒更顯媚態。
繩索的緊捆將江念芙的婀娜身姿展露無疑,不過盈盈一握的蛇腰,波濤洶湧的軟肉,傾城絕色的嬌容
其身上哪一處不叫人瞠目結舌,腹下浴火。
“痛!”江念芙早已泛淚不止。
不僅是馬球砸來的痛,還有那股滲人的脹意,叫她心緒全無。
無意識的扭腰,乘著媚色,這番春景叫人猛抽一口涼氣,有人鼻腔落紅,狼狽至極。
沈修筠自下看去,冷眸沉下,方做憐意。
“有意思!”信王喉間微滾,喜色難掩,突起一意,再做戲謔的直視沈修筠,“沈世子,不如打個賭?若是本王贏了,這位婢子且送本王府上?如何?”
“不必。”沈修筠眼前瞬起火光,不等號響便已開球。
他本是軍中良將,小小馬球,攔不住倒他。
自沈修筠開始發力,場上終於好看起來。
再多的阻攔對他已經無用,沈修筠輕易繞過眾人,踏馬飛馳,引一番塵囂,遠遠甩過眾人!
後方人正氣喘籲籲追時,沈修筠身下馬球早已飛馳而上,一個完美的弧度,輕易擦過江念芙頭頂!
鑼鼓聲響驟起,內侍扯嗓宣佈。
“沈國公府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