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眼,讓康德財感到脊背微微發涼,心裡竟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可幾秒後,康德財臉上再次露出不屑的笑容,罵道:“小王八犢子,跟我鬥,你還嫩著!”
“財哥,您真把廠家聯絡方式給她們了?”
一名屬下滿臉困惑的問道。
“給了。”
康德財嘴角勾起一道微妙的弧度,說道:“可就算他們拿到廠家聯絡方式又如何,廠家那邊我早就通過氣,隻要他們要,那就是沒有。”
說到這兒,康德財補充道:“況且廠家也是本地的,根本就沒有沿海城市一說,真要是讓他找到廠家,那不得分分鐘鐘將破損的花壇補上?”
“財哥不愧是財哥,還是您厲害。”
屬下聞言立即豎起大拇指,滿臉討好的說道:“您已經和廠家通氣,那這小子絕對找不到一模一樣材料的石磚,就隻有給錢這一條路。”
“那當然。”
康德財得意道:“我開出的罰單,就沒有人逃得過。”
說到這兒,康德財衝屬下吩咐道:“帶幾個人,一定要將車看好,别讓這小子偷偷將車開跑。”
“明白。”
屬下笑眯眯的說道:“我現在就去辦。”
……
前腳走出大院門口,後腳羅伊就將餘年的手機要走,“我給廠家打電話,咱們現在就聯絡廠家,儘快將石磚取回來!隻要修補好花壇,那他們就沒話說。”
“算了吧,别打了。”
餘年說道:“首先他們不會真的給你聯絡方式,其次就算是給你聯絡方式,他們已經和廠家通過氣,就算是你撥打了電話,廠家也會找各種理由推脫。”
“我們給錢啊,大不了給個大幾百。”
羅伊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就不信,有錢還買不到東西。”
“幾百塊錢算什麼?你看人家廠家看的上不?”
餘年搖了搖頭,說道:“康德財他們和廠家都是穿一條褲子,兩塊錢的石磚一來一回,廠家都得給他們回扣,這群王八蛋典型兩頭吃,對於他們這種大批量采購的單位,廠家那都是當爺供著,别說幾百塊錢,就算是兩萬塊錢,人家廠家都不帶理你的。”
“這裡面怎麼會有這麼多道道?不可能吧?”
餘年的話讓羅伊大感三觀顛覆、認知重新整理。
“你打完電話就知道。”
餘年說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羅伊一臉狐疑的盯著餘年看了會兒。
隨後,她拿起手機,按照聯絡方式一臉期待將電話打給了廠家。
但是兩分鐘後,羅伊灰頭喪氣的掛斷電話,情緒低落的衝餘年說道:“廠家告訴我們,這種石磚已經停產,現在沒貨,若是我們能夠拿出五萬塊錢定一批,才能重新開模生產。”
“我剛才就說過,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餘年走到路邊招手攔住一輛出租車,拉開出門,衝羅伊說道:“走吧,上車。”
說完,率先坐了上去。
羅伊滿臉無奈的跟著餘年上了出租車,問道:“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氣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也不是沒有辦法,而且很簡單。”
餘年笑道。
“怎麼說?”
羅伊好奇的看向餘年。
“比他壞就夠了。”
餘年笑了笑,衝司機說道:“一直往前開,在一公裡外的路邊停下。”
司機聞言,發動車子。
幾分鐘後,餘年讓司機停下車在路邊等待,帶著羅伊下了車。
羅伊一臉困惑的跟著餘年在一處花壇旁停下,緊接著在羅伊一臉驚愕中,隻見餘年一腳踹向花壇。
哢嚓——
伴隨著這一腳的力量,花壇石磚分裂。
緊接著,在羅伊認知再一次的重新整理中,隻見餘年拆下了兩塊石磚摞起來搬進出租車司機的後備箱。
嘭!
動作瀟灑的關上車門,餘年回頭衝羅伊咧嘴一笑,漫不經心的說道:“反正材料都是一模一樣,今晚我趁著月黑風高的時候帶上一名瓦工將這兩塊石磚補到那邊撞壞的花壇就行,他們不會想到。”
羅伊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看著餘年,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你這不是拆東牆補西牆嗎?”
“反正不是我家的牆。”
餘年聳了聳肩,說道:“隨便拆!誰在乎呢!”
拉開出租車車門,餘年一屁股坐上去,理直氣壯地說道:“是這群王八蛋逼我的!不就比壞嘛,好人變壞人的時候,壞人都得靠邊站!”-